科呀?哎呀太好了太好了……”
俩小护士踩着小碎步直跳脚,像两只嗷嗷待哺的小母鸡见到来喂食儿的饲养员似的。
男人没再答话,漠着一张脸走过来,经过沈安然身边时忽然顿了下。
那处正对着一扇窗,窗外长亭上的爬山虎长得恣意,光影斑斑驳驳地落在男人身上,扯碎了他脸上的些许冷漠。
“病人家属?”他公式化地问,伸手去解西装扣子,抬了下眉。
沈安然眼巴巴地看着他,目光从他的脸,滑到他一粒粒解开扣子的手上。
那双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皮肤透着淡淡的小麦色。
男人解扣子的动作很优雅,沈安然出神地看着,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
张杨从背后探出头来,疑惑地看了下沈安然,迎着男人问询的眼神答:“我们是病人李想的家属。”
男人斜睨着张杨,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好像不太满意张杨的抢答。
一个小护士先一步去诊室里取了诊服,男人脱下西装时,那小护士抻着手臂帮男人穿诊服,小脸羞得通红。
沈安然盯着小护士的俏脸,心底呸了一声。
脸红个什么劲儿,一个个的,没见过世面。
还没腹诽完,张杨的脸斜斜插过来,摸了下她的额头:“沈安然你发烧了,脸怎么这么红?”
沈安然:“……”
她用手背贴了一下脸蛋,烫得自己一哼:“那个,天儿太热……”
对面的男人眉头跳了跳,瞥了张杨一眼,再看向沈安然,若有所思。
白大褂一展一收,扬起的风吹动沈安然脸侧的碎发,她偏了下头,眼睛被什么晃了一下。
仔细一看,是诊服上那男人刚放上去的一枚金色的名牌——乔孤诣。
三个板板正正的宋体字,后面跟着两个蝇头小字:教授。
沈安然手指微收,将头扭向窗外。
错开视线的瞬间,她似乎看到男人嘴角扯出了一抹笑,几不可察,以至于她再低头回想,总觉得是自己看错了。
男人走进诊室,张杨嗤了一声,扯了扯沈安然的双肩包,盯着她一脸可疑的红晕问:“沈安然,你认识他?”
她摸了摸要熟的脸,有气无力地哼了声,“算是吧。不过……他不认识我了。”
十六年的时光,足可以让一个人忘却另一个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