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出口,就瞠在那里。
砚宁一看她那个样子,就知道什么贾汉东托她来问她根本就是屁话,心里冒出来的第一股感受竟然是失望。
她倒真的愿意贾汉东能拿笔钱出来让她滚蛋。
她太需要这五十万了。
因为月颜要来北京,她一个人坐火车砚宁又不放心,刚巧老家有人来京旅游,拜托人家把月颜也捎过来。
月颜这一来,宿舍势必就不能住,幸好当初贾汉东送了她一套房子,他似乎也忘记了这件事,跟肖潇好了之后从头到尾都没提起。
她先把月颜安置在那里,趁着双休日去学校的超市买了些洗漱用品,衣服之类的两姐妹可以换着穿,可是内衣不行,她扯了几条短裤丢在购物车里,胸衣之类的她其实连自己的size都吃不准,想着下次带她去国贸那边转转。
每次来北京都是为了看病,都没陪月颜好好逛过,等这次放假了一定要带她去故宫看看,砚宁这样想。
挑完了生活必需品,她又买了些零食,月颜的口味跟她有些出入,她喜欢酸辣软糯的食物,可是月颜口味偏甜,就爱吃芒果干甘草糖之类的东西。
拎着大包小包推开公寓的门,发现公寓里没有开灯,客厅也没有人。
月颜因为害怕,把卧室的门给反锁了,她走过去敲门,说:“姐,开门啊,我是砚宁。
”门从里面小心翼翼地被拉开一条缝,她午觉刚刚睡醒,头发还乱蓬蓬的,一只裤腿卷起来,一条裤腿拖到脚背,见真的是砚宁,月颜脸上绽出一个大大的笑:“妹妹。
”吃过晚饭,砚宁拿着手机坐在餐桌边按按算算,计算这个月的生活费。
月颜知道这种时候都不能打扰砚宁,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对算出来的这个数字,砚宁是愁眉不展的,别说是手术了,前期的营养费和住院费都够呛,虽然赵建国后来给过她一笔钱,但也已经让她用的差不多了。
月颜的医保在老家,在北京挂一次专家号都要几百,更别说有些靶向药物都得自费。
但是月颜的病也不能再拖了,医生说她脑子里的血块就像是不定时炸弹,保不准什么时候就会爆发。
砚宁觉得现在的自己更像一张绷紧了的弓,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