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旦夕祸福,凭君处置。’兀丑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意,像是阴云密布了许久,终于一道阳光昭向了大地,“多谢。”
这个阎君还是蛮有人情味的嘛,我暗自想着,兀丑从石案上背起铃澜,走到我身旁,“我欠你个人情。”说完,他微微扬了扬嘴角走出了大堂。
一时间大堂里只剩下我俩,我走到他身边,用胳膊肘拐了拐梵天,“哎,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望着兀丑离开的背影问道。
梵天不语,只是嘴角微翘,手持竹简,转身向他的住处走去,我紧紧跟在他身后,“喂,你倒是说话啊。”他这是一天说话还要定量么?说多了超出定量了是么?
“哎,你等我一下啊喂。”我提着裙子在后边上气不接下气的跟着,后来才发现我到底是多像他的小跟班。
直到走到了大堂的最上一层,他挥手,一面石壁便散出光芒,如同传说中的结界,结界处散着迷惑人心的光芒,转着圈消失在最中心处,直到我跟着他走进去,那面墙便恢复成了石壁往常的样子,我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就是那种粗陋的机关只有菜鸟才会用,人家一挥手就好了,哭笑不得。
“哎,你倒是说句话啊喂。”我继续发扬着我好奇宝宝的风格,不厌其烦的继续问。
“你真的想知道?”他忽然回头看我,我小鸡啄米般的点了点头。
梵天在空中用手画出了个荧红色的幕,就如同我刚刚来到阴间他看我生平的幕子一样,不过这次是画面。
幕子里,铃澜被人绑走,被关在一个黑黢黢的大牢里,被鞭打、被匕首划伤,被灌药,被喂馊了的饭菜,拎到岸上晒,用火焰烫伤...后来她逃出来被抓回去,扔到另一片海域,后来游到了灵界...她疯了,被折磨疯了。
“为什么不杀了她?”我小声问着梵天,拉了拉他的衣袖。
“最大的恨意不是让这个人消失,而是让她想死不能,活得像个鬼。”梵天挥手收了幕子。
“如果这些被兀丑看到...”我自顾自的打了个冷战。
“你该回去了。”梵天坐在一旁微笑的看着我,我真不明白,这个男人怎么从来没有怒、哀、悲之类的表情,总是一副笑眯眯的,却在他脸上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