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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出头的年纪,带着明显的年轻气盛,也带着安琪从未曾感受过的戾气。因为练功,他的额头满是汗水,眼中却是阴鸷冰冷。
接过侍女递来的汗巾,在脸上胡乱得擦了一把,田地的目光便定在安琪身上,轻蔑地笑着,就像是看着一个可以随他摆弄的玩具一般。
安琪本就蜷缩的心脏,不自觉地又冷了几分。她双手握拳,身体站得笔直,目光固执地与田地相对,毫无躲闪之意。
“这就是那个有几分姿色,但心智有问题的女子?”田地撇撇嘴,质疑道。这话却不是对安琪说的,而是对候在一旁的家老说的,显然,对于安琪的“不敬”,他只以为是神智使然。
年过六旬,头发已全白的家老忙弓着腰回道,“回太子,正是此人,自她被带回太子府后,一直被关押在柴房里,未曾洗漱沐浴,因而颜色有所折损。”
田地不置可否,绕过书案,走到安琪面前,伸出两根手指轻佻地挑起安琪的下巴,左右转动,啧啧品评,“倒是个美人胚子,可惜脑子有问题!看来父王只能日日对着钟离春那个丑女人了!”
田地多年习武,指尖粗糙异常,再加上他毫无怜香惜玉之心,两指用了很大力道,疼得安琪紧蹙秀眉。
田地对女人似乎无甚兴趣,他放下手,不再理会安琪,只转过身,对家老摆了摆手,轻描淡写道,“带下去吧!处理得干净点!”
“对了,若有人问起,只说她和那对死去的夫妇一样,是行刺本太子的刺客便是,不要将她心智不全之事传出去,否则稷下学宫的那些蠢士子又该聒噪了。”
安琪像赤裸着身体置身于数九寒冬的天气里一般,冷得彻骨。她要很努力,才能保持自己稳稳的站在原地,可是身体的抖动已出卖了她的恐惧与愤怒!
一言定生死!田地轻飘飘的一句话,便决定了她的生死大事,凭什么?
昨天,安琪一心寻死,可是此刻,她所有的意念都是求生,自从来到这乱世,她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想要活下去!她的生命不该由别人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