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重重天雷之中,在这样的暴雨之下,即使你站在夜行人对面朝着他大声喊话他都不一定能够听清。更何况是他这样连天雷都不躲的人,即使听到了他也不会搭理你。
但是这一声吱呀却仿佛深深地吸引着他,因为此时他已经转身,转身朝向那个在雷雨夜中打开木门的方向!
夜行人身后雷火滚滚!夜行人身前的木门里面并不比这黑空明亮!
活在黑暗中的人是不是不需要火光?
一阵狂风出来,将那天火吹灭,此时的长街更加的黑暗。
又是一道炸雷,照亮了长街的一瞬间也照亮了打开的木门里面同样站着一个人影。
人影有一些佝偻,像是掉在街上被往来的骏马踩上一脚的破灯笼。
没想到你还是来了。
门里面的人声音嘶哑,就像是那老旧木门被推开时的那一声吱呀。
夜行人没有说话,但是他却缓慢的走向了那木门,当然也走向了那个佝偻的人。
没想到五年这么快就过去了,没想到你也还记得我。是啊,你又怎么会不记得呢?还是那个月份,还是那一天,连时辰都不变,甚至这滚滚的天雷都跟那一夜一模一样。
开门的人自言自语道,任由狂风将针一般的暴雨吹到他的脸上。
又是一道炸雷,闪亮的那一刻,夜行人已经站在了他面前。
准确的说是站在他的额头前。因为那人身形已经佝偻,夜行人藏在黑色面罩下的脸只能对着那人没有多少头发的头顶。
没有多少头发,剩下的头发也都变得花白。
一个老头而已,一个敢在这样的夜里开门的老头。
能不能让我在我的家里死去?我就这样一个要求,你看我现在也有了家,能不能满足我这唯一的一个愿望?
这人说着,向屋里指了指,那里只有一张破木桌子和一个板凳。桌子后面的黑暗中隐隐中有一个人的鼻息,原来那黑暗中还有一张床。
夜行人没有说话,因为此时又是一道炸雷照亮了这开门人的脸。
一张布满了皱纹的脸,一张承受了太多痛苦的脸。沟壑纵横,满脸岁月与刀剑的伤痕。有时候是不是岁月留下来的伤痕更让人无奈?
你看,像我这样的人也找不到什么老婆,所以我就把这条街上快要死了的一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