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马克思老爷说得好,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物质文明决定精神文明,虽然我对雨瞳是百般宠爱,一心想把她栽培长大,但是眼看着财神爷钱罐里的毛爷币水落船低,我也是不得不开始考虑日后的问题了,更何况,暑假剩下的日子眼看着数着指头就要到头了,要是我上了大学,那以后跟雨瞳的相处更是成问题。所谓好汉没钱到处难,当初没有想太多,只觉得是自己捡到了塔菲石似的想把雨瞳好好珍惜,抚养成人,但是现在别说是抚养雨瞳了,就是我自己的温饱也将成为大问题。
纳博科夫大大啊,当初我就该听您老人家的教诲,在这个法制健全的社会主义年代,想玩萝莉养成果然不实际啊。
所谓当断不断,必有后患,现在我留雨瞳在身边,而野鸡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又漂到了家门口,可谓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唯一的选择就是打哪儿来,归哪儿去,把雨瞳遣送回当初捉到她的那口小池塘,让她学小龙女野外求生,但是我之前便带着雨瞳回去过一趟,那里压根就没有除了雨瞳之外的美人鱼亲戚,而且那里荒山野岭的,蚊虫野蛉到处作祟,住宿饮食环境都不再适合已化成人形的雨瞳了,我把她留在那里,是万万行不得的。
为了安顿雨瞳,我也是搜肠刮肚、绞尽脑汁,甚至是如坐针毡、寝食不安、夜不能寐。雨瞳似乎也是看出了我的重重心事,每天和我一起坐在大坝的台阶边上看云起云落,都会一言不发地用她那柔软轻薄的鱼尾细细擦拭我脸颊上的汗珠,那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安慰我的方式了。雨瞳虽然不谙世事,但是却洞察人心,对于我内心最细微的情绪变化她都能够记忆在新。
两个月的功夫,雨瞳也脱变成了七八岁女孩的模样,不但变得更加清纯灵动,也聪颖懂事了,甚至还比人还要更通晓人性。
八月结束前的最后一个沉闷而阴郁的下午,我和雨瞳一起坐在临江大坝的青岗石大坝的台阶上,望着西天角的云霞。夕阳暖色调的光棱在我眼里像是一把寒光凛凛的仪刀,从太阳应该消失的西天角斜刺出来,串串光斑横铺在浟湙潋滟的宽阔江面上,将江水染成血色卷轴,如同鱼骨般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