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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杨内侍提点,我晓得了……”
话说完,她颤颤巍巍的踏下石阶,一边走还一边抹眼泪。
这样的场景,无论是谁见了都要忍不住多想,更要忍不住多嘴。
皇宫里是长舌妇扎堆儿的宝地,不到两日,皇帝紫宸殿内欺负姜国储君一事就传遍了整座皇城。
“荒谬!”永安宫内,太后狠狠将茶盏砸到案上,满面怒色的质问小内官,“这些谣言都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小内官被吓得一抖,哆哆嗦嗦,白着脸道,“回太后娘娘,奴才也不清楚。”
“只听宫里人说,前几日夜里,衍殿下浑身是伤的从紫宸殿出来,回明春阁以后,哭了整整一夜,自此便彻夜难眠,茶饭不思,如今几日过去,人都瘦了好大一圈儿……”
闻言,太后眉头紧锁,似想到了什么,眼底霜色渐浓。
闭了闭眼,她尽量克制情绪,沉声吩咐道,“摆驾紫宸殿……”
彼时的紫宸殿内,萧弋刚送走镇国公和几个臣子,本想将那造事的孽障叫过来打一顿,岂料还未出门,自己的母后却莅临大殿了。
“儿臣给母后请安。”萧弋沉着脸,温声向太后问候了一句。
太后轻扫了他一眼,没答话。
只挥了挥手,将殿内的宫人都遣了下去。
知道了自己母亲的来意,萧弋也懒得再拐弯抹角,今日那几个老匹夫已经让他失了耐性。
与太后对视了一眼,萧弋开门见山,“母后今日前来,可是因着宫中那些流言?”
“皇儿……母后知道你放不下阿黎,可是……”太后微微动唇,欲言又止。
她怕伤了儿子自尊心,也怕提及过往叫他难过。
可为着江山社稷,有些话,她必须说。
叹了口气,她再次开了口,温声道,“皇儿,阿黎已经死了,如今那位与她再相似,那也不是她。”
“况且……况且姜衍是男儿身……”
萧弋此刻简直恨不得打死姜衍那兔崽子,他现在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深吸了口气,他尽力压着怒火,一字一句,“母后,儿臣绝对没有做出那等龌龊之事,此事尚有蹊跷,儿臣待姜衍乃是兄弟情分……”
“陛下……”萧弋正竭力解释,杨内侍忽然走了进来,像是想说什么,看了看一旁的太后,却又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