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可要与小侄作主,替家父报仇啊!”秦渊道:“这个自然,我与你父亲虽是异姓兄弟,却情同手足,如此大仇,岂能不报。”伸手扶起吕鹏,心中却暗自纳罕:“看鹏儿样子,并非痴傻,说是神识初通,却又不像,为何这二十年来大哥要他装痴扮傻,竟连我也瞒住?”他一生侵淫武学,自是难明其中道理。
木兴明在一旁看得明白,心如电转,思前想后,猛然醒悟:“是了,吕望涯要自己的儿子装成傻子,在与我木家结亲,经梦如之手接过我木家生意。我等原想将梦如嫁与吕家,待吕望涯百年归西后,这一切都会交与梦如,到时就全归我木家。哪知吕望涯此计更毒,吞并我木家,便成了湘楚霸主,以他武功人脉,要在乱世中竖旗为王亦无不可,他口中‘不干’定时此意,谁想竟会死得如此可笑,哼哼,当真可笑,可笑。”当下也不作理会,怕秦渊会怪罪到自己身上,自己孤身一人难以抵挡,便趁着混乱悄悄离去。
天仇二人逃离郡城,一口气奔出二十余里,木梦如体力不支,这才停下来。月色下只见草木扶疏,花光柳影,甚是可人。木梦如靠在一颗树上喘息,天仇看着她道:“原来……原来你不想嫁那傻子。”木梦如道:“你才傻,你杀了吕大侠,没人会放过你……我们的。”说完心儿一跳,自雪山回来,迭遇变故:母亲得知自己被仇人所获,大病一场撒手而去;后又被叔伯作主嫁给一个傻子。一时觉得凄苦孤独,不由得想起天仇。
天仇挺胸说道:“我才不管他是驴大侠、马大侠还是骆驼大侠,谁欺负你我就打谁。”木梦如轻轻一笑,不再说话,心中只想着那句“谁欺负你,我就打谁”的话。只因自己从小丧父,真正关心自己的只有三叔公木天风和母亲,然而有一天,忽然遇到一个对自己好的男子,便不由得将他印在心里,日夜想念。直到所有关心自己的亲人都离去了,不能感受到亲人的温暖,便对心里的那个人更加思念,每当四周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时,心中浮现那个身影,便如陪在自己周围。
天仇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听得一阵急促脚步声传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