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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这东西,真的好用,阿岩已不似方才那般不生不死了。
夜更深了,浓浓的夜色已经这两侧山峰间的小路笼罩的没有一丝光亮,顾岸凭借着自己娴熟的技术,操纵着马匹,到达了云蒙山。
顾岸停下马车,尽量让马车停的安稳,不使它的颠簸撕扯到司徒岩的伤口。
“阿岩,我们安全了。”
顾岸将司徒岩从轿子中扶出来,司徒岩被垂下手臂搭在顾岸肩上,顾岸看离半山腰他们能栖身的经陨斋还有许多路程,而司徒岩的身体明显不足以支撑他到那里,顾岸蹲下身,轻声说,“上来,我背你。”
司徒岩愣了愣,被顾岸的温柔吓到了,犹豫了一下,还是上了他的背,司徒岩心里有点乱,自己怎么会……感觉脑袋翁翁坠地,神经像游丝一样,接触他的背的每一寸神经,都被他的温柔点燃,一寸一寸的土崩瓦解……
顾岸一心只想救这位年少挚友,又是自己的开蒙老师,如果阿岩死了,他就失去了这二十年来支撑他踏下一步一步,拼出一条血路,即使曾被天钉钉过手臂每一寸皮肤,即使曾经在血河里剖开了那些死者的肚皮,即使……顾岸想起自己为了助汉宣帝登上帝位付出的一切,心头一阵冷笑。
那个人,自己何苦为他付出这些……
为了报答他的相救,自己将自己活活变成了一个刽子手,杀人如麻,无毒不施,他却将自己的挚友……活活折磨成了一个不活不死的模样。
刘询,我不会放过你,你以为我会放过你。
无论对于封烁,还是阿岩,顾岸都充满了愧疚,对封烁,他辜负了他,辜负了他的期许与下半生的承诺,天冷时的毛衣,他没法为他织了,春天的樱花苑,他也没法将那盒写了心愿的卡片读给他听。
而对于阿岩,是他把他害到如此,若他不曾帮助汉宣帝,不将滔天的权利亲手赠给他,不曾把权力的剑柄交于他,他是亲手给汉宣帝递了刀的那个人……
顾岸这一夜经历了许多,他亲眼看着自己的过错给身边人带来了什么,也真正的和汉宣帝,曾经的好兄弟,刘询,撕破了脸皮。
自己后面要好好的陪着阿岩往后走,以后在这个经陨斋过日子,经陨,真是个好名字,不历经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