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
“你抽烟吗？”
顾朗看到他手里的烟，居然是极品的芙蓉王。
只不过他打开的时候，盒子空了，谢毕升苦笑道：“不好意思，烟没有了。”
说罢，随手一扔，丢进垃圾筒里。
在安平这种地方，这个年代，一般人都抽黄盒子的普芙，谢毕升在消费上显然比别人又高了一个档次。
顾朗摆摆手，“谢谢，我不抽烟。”
两次暗示，都没有取得满意的效果，谢毕升不由有些不快。
但是他的脸上，依然挂着和善的微笑。
暗示无果，谢毕升重新入座。
“小顾，你的这个方案我昨天仔细看过了，很好！”
一般情况下，领导开口夸你好的时候，肯定有下文。果然，不出顾朗所料，谢毕升话峰一转。
“只不过有些地方过于笼统，没有具体的数据，策划方案和论文一样，没有数据就没有站得住脚的说服力。你是京南大学高材生，也是我们招商办的才子，这个道理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明白。”
顾朗道：“嗯，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但是这个数据，需要实地考察，不能凭空捏造。”
“对！”
谢毕升拍了一把桌子，“我正是这个意思。既然你提出以大秋乡做为试典，这几天你寻个时间去一趟乡下，争取把这些数据考核出来，给我一份完整的策划方案。”
顾朗道：“那我下午就动身。”
“我派司机送你。”
谢毕升一改以前的作风，居然要务实了，顾朗当然照办。
而且他自己也希望自己这份策划方案，能够得到重用。
如果能照自己的方案实施，招商工作不难没有进展。
顾朗站起来，“谢主任，我去准备下。”
顾朗出门的时候，谢毕升居然还站起来相送，他拍拍顾朗的肩膀。
“我就是喜欢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干劲。小顾，好好干。”
这算不算一种默许呢？
顾朗不知道，但他回到办公室的时候，陈婷问起结果，马上就摇头了。
“这个谢毕升好狡猾！他这是要把你支开。”
谢毕升坐在办公室里，哼起了京剧。
“我正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旌旗招展空翻影，却原来是司马发来的兵——”
一位副主任走进来，笑问，“谢主任好兴致，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