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气很是般配,后来是因为总能让她想起曾与她并肩创立流鲸的那位少年,少年与刺槐几乎交织成丝缕般缠住了她的整个豆蔻年华。
斯人已逝,睹物思人。
此刻满室无人,斜阳穿窗镶满了窗边。窗边墙上挂着彩版的抽图记忆训练海报,白板上一行一行记满了每日训练的成绩。她粗略扫了眼,最下面总是个叫许清荻的,任凭题目难不难,都稳稳的最后一名,第一总是姜偌,可是成绩数据也并不亮眼。
今年形势不太好啊。周汲月心往下坠,随即自嘲地摇头,社里的情况如何,现在已经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了,她只是个无能为力的旁观者。
她随手从旁边贴着“自取”的奶糖罐子里摸了块糖,刚咬一口就怫然变色——这什么怪玩意,怎么比黄连还苦!很快却又变得火辣辣的,像吞了霸王辣椒,眼泪一下子流出来,周汲月跳着脚满屋喷火,不住地咳嗽。
“噗”,后面书堆里压抑不住地传来一声低笑,带点锋利沙哑,像小钩子在心上轻轻一触,“这是曾语儿做的怪味糖,你真是幸运极了,居然能抽中最难吃的味道。”
那人说:“喝点水吧,小熊后面是公用杯子和茶壶,里面是柠檬茶。”
他说话鼻音很重,拖泥带水,似乎隐约有点哭腔,可是他再开口时,已经清了清嗓子,压下语调:“不烫,快喝吧!”
周汲月火急火燎地倒了杯茶一饮而尽,捏着糖纸慢慢抬头,看着一身薄荷色衣服走到面前。
这少年气质鲜亮活泼,像六月捧在手里的香草冰激凌,偏巧又杏目长睫新月眉,丰颊翘鼻朱润嘴,简直是把“长得好看”四个字写在了脸上。他左耳钉着一枚状如水滴的剔透耳钉,宛如颊边盈盈欲坠的泪痣,衬着呈奇异深蓝色的眼瞳,看一眼,仿佛迎头撞进无边深海。
这人眼睛好看且勾人,简直是个妖怪。
周汲月愣了半晌,忍不住也摸了摸自己眼角的泪痣,这是她精神极度紧绷时常有的小动作:“这是,奶糖成精了?”
于是她眼睁睁地看着少年脸上“长得好看”四字飞速地转变为“我好懵啊”,沉默了好久,脑袋上才憋出一行省略号:“……念神,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