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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哥,你……你要回来看我啊……”
任卫衍再是冷静沉着的Xing子,此时也忍不住泪意上涌,还是不敢回头,只紧紧握住了抱着自己臂弯的何吉的手,狠狠捏了两下以示安慰。
看着这难舍难分的兄弟俩,涤鹿也暗暗懊丧自责,应该早将造纸术散播出去的,省的别人嫉妒眼红之下,行些鸡鸣狗盗、明争暗抢的破事儿。接着,又有些迟来的警觉,自己这容貌,看来也是个大大的祸端了,得寻个什么法子略微遮掩才好。
众人勉力割舍之间,始终保持着警醒的卫衍却清楚的听到黑暗中传来轻微的衣袂翻飞之声,迅速反应,朝着动静迎面而上,将其他人通通护在了身后。
“是谁?”
来人并不停顿遮掩,三两下跨步便静静的站在了大家面前,微弱火折下,一张方正英气的脸。
正是一路追踪寻来的蔺七。
“蔺七叔?”
卫衍与涤鹿同声惊讶道。
蔺七默默的叹口气,斟酌了一下应该如何开口,卫衍盯着他腰间的一抹白色,却猛地便猜到了他的来意。
“莫非,蔺爷爷他……?”
蔺七捋开垂膝的粗麻制成的绅带,就此跪下。
“蔺公他……已去了……”
卫衍一个趔趄,竟犹如五雷轰顶般,差点站不住了。涤鹿关切的扶住一侧,心下着实替他感伤,这没爹没娘的孩子,如今,连最亲近的爷爷导师也就此没了,唉,那样可敬可佩的人物,也终有尽归黄土的一天。
蔺七解下行囊,双手奉上。“这是老主公临去交待好的,要传于您的十卷誊本,请,一定妥善保存,都是蔺公的……心血啊……”
卫衍勉强挣脱扶着他的涤鹿,浑身软绵绵的飘到蔺七面前,捧起那个毫不起眼的布包,转身朝着蔺子坪的方向五体下拜,久久的,将头埋在包袱中,不愿抬起来。
涤鹿也茫然不知所措。虽然与蔺相如相处时间不长,也没有卫衍那样深切的多年的教导恩情,可在今晚这个事故迭起的夜里突然的收到这样的哀讯,也实在令人毫无抵抗了些,看着一跪一伏的两人,还有一旁没来得及返家的何吉虎丫,涤鹿生平头一次,彻底的没了主意。
唉,思虑再三,不管怎样,先解决眼前的逃亡问题再说吧。
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