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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争取继承机会,觊觎我向府长女的功德锦帛继承权。”
苑冰半跪在地上给向茹芸捶捏着腿,敛眉顺目,却又语气笃定:“大姐,长幼之续是天定的,与它有别,谁是长女那就谁是长女,是终身不得更改的,也无法更改的。”
向茹芸面色更沉,如严冬冷凝成冰的枯井泛出彻骨的寒气:“这反骨她敢长,我就敢给她削掉!”盯着苑冰看道:“听说你会做发饰?”
苑冰抬起头,手上却是没有丝毫怠慢:“在燕北的时候跟外祖母学的,大抵的样子我能做出来。”
苑冰手上功夫了得,向茹芸舒服的嘤咛了声,只是面上依旧冰沉如旧:“那就做个发钗,样式我要一流的,只要入得那个丫头的眼!再去暗市买些花烛回来,溶了泡几根毒刺加到发钗上。”
苑冰不住点头,一脸诚重:“大姐,您就放心,这点手艺我苑冰还是有的。”
炎炎七月,叶底蝉嚖,耀眼的阳光在曲折的飞檐上似火流动。
苑冰所居的远香阁内室里,门窗具是严严的闭着,一丝风都没有,闷闷的透不过气,逼仄的空间更显促狭。
苑冰跪坐在金叶四柱床边的酸枝木小几前,用长镊夹了颗淡淡紫色的锆石往一根光面的银簪上粘,一脸严肃,小几上盒盒罐罐摆了一桌子,时不时的指挥着苑锦跟她递东西。
苑霜头上的汗珠子顺着脸颊哗哗地淌,鲛绡别在身侧,却是不敢取下擦拭半分,执把纨扇半弓着腰立在苑冰这边儿给她扇风。
饶是这样,苑冰仍不满意,斜刺刺揶她一眼:“用点力,没吃饭那!”苑霜忍着半边膀子的酸痛,心中愤愤,手上却不得不更使劲地扇着。
东花园里艳阳当空,苑娇捧了把蓟子草在手心,在喂食黄鹂鸟,这蓟子草可得了这鸟儿的胃口,落在座凳楣子上贪吃不肯离去。
玩得个不亦乐乎,将手中捧的那一把草都喂食光掉了,抬手胡乱抹了把满面渗出的层层汗珠,这才意犹未尽,恋恋不舍的回了远香阁。
推得门进来,一股子冰凉之气涌涌扑面,但见内室地中央摆放的一个冰格子里,是一个消融了近半的圆柱形冰块。
苑娇贪婪的吸了口气,丝丝冰凉的气息霎时间渗入肺腑,一时间竟是好不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