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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痛快极了。
伤他很容易,就捡着他不爱听的话,反话说就行了。
我比谁都清楚,我死了他都不会眨眼,更别提怕我成了杀人犯了。
我想,他大概是想消了我想去动沈依的念头吧。
思绪至此,我低下头,“南阙,我累了。”
真的累了。
“你放心吧,我以后不会再动沈依了。”
那么一次过后,觉得真无趣。
然后我没再看南阙,转动着轮椅离开。
光影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南阙的眼神很复杂,可惜我没看到。
随后,客人纷杂而至。
先是父亲,得知我差点弄死他的宝贝女儿,狠狠的扇了我两巴掌,我的脑袋里像是有血液在晃动,嗡嗡的乱响。
随后是沈依,居高临下,表情得意。
双手抱臂笑着对我说,“沈瞳,我觉得你真是可笑,想弄死我,可是偏偏不会如你的意,你看着自己爱了十年的男人这么的爱着我,我真想剥开你的心看看,那里面是不是有刀子在绞。”
她笑的多得意啊,可是我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感官。
连句滚都懒得说,可能是沈依觉得我的表情并不能让她得到胜利的满足,眼神逐渐的变得阴狠。
“沈瞳,杀人未遂,知道判几年吗?”
然后,沈依把我告了。
就如同我那句话所说,跟我最亲近的人是胡盛,整件事情当属他最着急。
四处奔走,求助无门。
明明是我的事情,我就像是个局外人。
开庭的那天,我换了件还挺好看的衣服,由胡盛推着轮椅带我去,胡盛请的律师与我们分行两路。
法庭上,沈依双目通红,哭的梨花带雨。
陪在她身边的是我的父亲,我看了一圈,南阙不在。
不过想来,这件事情他也是知晓的,因我曝光了沈依和陈海的事情,他便拿胡盛来威胁我。
如今,我差点要了沈依的命,他怕是要弄死我的心都有了。
法官问我有没有什么想说的,我忽视了对我拼命使眼色的律师,回头看了胡盛一眼,这一眼也看到,法庭一侧的门开了,南阙走了进来。
四目相对,我先移开了眼神,深吸了一口气。
交代了所有的事情,语气中还带着不知悔改,大意是我还没绝了要弄死沈依的心思。
现场的人,无不听之色变,连沈依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