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给自己磨了一砚台浓浓的墨汁。
他磨得很慢,一边磨,一边把心中所有的杂念全部刨除。
摒弃杂念,调整状态。
揽胜道心不曾外显,但他能够发挥的百分之一的力量在他丹田之中渐渐溢散出来,融入他的身体,他的灵魂……
……
“张一念那是做什么?”
考官席上,尹子安好奇的问道:“怎么看他一直磨墨,都有一炷香的功夫了。”
“磨墨,自然是为了写字。”
黄开诚也是不解,微微皱眉道:“只是不知他准备写些什么……动笔了,像是在写诗。你看,一行五字,应该是一首五言绝句。”
“有点像,已经写了四行……咦?”
尹子安诧异的问道:“写诗这么费力么?怎么看他写完这四行,满头大汗,像是做了什么重体力活一样。”
“谁知道呢?”
黄开诚继续皱眉,看着张一念又写了两行,叹息道:“这次更夸张,怎么还甩起胳膊,活动筋骨呢?”
他乃堂堂举人,虽知写诗不易,却也不曾见过张一念这般费力气的。
又是半柱香的功夫之后,张一念提笔再写,又是两行。
最后一字收笔,张一念居然摔笔在侧,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黄开诚有点坐不住了:“他到底写了什么诗?”
尹子安说:“要不要把他叫过来问问?”
黄开诚犹豫了一下,摇头道:“算了,他已经请假,我们身为考官,自当做好分内事为第一要务。至于张一念……总不至于是闲极无聊,锤炼书法。”
只是,张一念究竟准备做什么?
一炷香之后,眼看张一念匆匆将写下八句诗的黄纸折好收起,匆匆而去,黄开诚的眼神不觉微微闪烁。
“他该不会是……”
须臾之后,他轻轻摇头,喃喃自语道:“不可能的,漫说童生,就是秀才,也未必能够轻易写出杀人诗……”
他能猜到,袁沉鱼被掳走,甚至有人放言要卖去窑子,张一念十之八九可能是想去救人。
但救人,面对的将会是穷凶极恶的凶徒,不杀人,未必能够成功救人。
只是,一个小小的童生,又怎么能写出杀人诗呢?
杀人诗,以心念为基,以天地清气为辅,尚未得到道心的童生,哪可能调动足以杀人的天地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