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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无,若隐若现,一头乌黑油亮的长发松松绾了个堕马髻,只别了一根银簪子。虽说看上去简单清爽,却反倒显眼得很,一眼就能瞧见。
女要俏,一身孝。秀荪莫名其妙就想起这么一句俗语,再见这赵姨娘身姿如弱柳扶风,面容如出水芙蓉,心中就有些不喜,果然一副冰清玉洁的狐媚相,时刻准备着勾引男主人并膈应主母呢。
她毕竟是个内心里已经十七岁的女子,本打算过了年就出嫁的,要是她丈夫的妾室整天这副打扮晃来晃去,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按耐不住想个办法先把这妾室弄死再说。
秀荪曾无意中听到过申嬷嬷和老太太感慨,这位赵姨娘颇有心机。
当年阮氏刚嫁进来即有身孕,本来是件高兴事,老太太按照惯例挑了丫鬟要送到父亲屋里,这人还没送过来,赵姨娘就爬了父亲的床,事后口口声声说是太太授意的。
赵氏是太太的陪嫁丫鬟,阮氏那时还年轻,又好强,只好打落牙齿或血香。
老太太那边却生了嫌隙,觉得阮氏的行为太过小家子气,只不过送个丫头过去,避子汤药都备好了,犯得着那么大反应,赶着投胎一般拉出自己的丫鬟开脸,她是有多不相信她这个婆婆啊。
结果没两个月,赵氏竟诊出了喜脉,太太心思郁结,最终小产,从此和褚八爷的关系也变得不冷不热的。
老太太对太太也很失望,觉得她善妒,还分不清轻重缓急。
当然,日积月累,太太的脾气也越发彪悍起来,这赵氏自然而然也就成了她面前的第一出气筒,时不时要找机会磋磨一番。
中间跪着的是六小姐褚秀芷的生母王氏,曾在老太太屋里做过二等丫鬟。
这位才是真正低调的,藕荷色蕉布褙子上绣着兰草,梳着个端端正正的圆髻,头上戴着珍珠发箍,这才是真正寻常不打眼的打扮。
那年阮氏生下一个男孩,随之妾室停了汤药,六小姐就是那个时候怀上的,不幸的是,男孩没有满三周岁就夭折了,都没来得及排序齿,秀荪没见过那个男孩,也不知当时的情景如何,只听说自从那时起,太太和褚八爷的关系就正式进入了相敬如冰的新阶段。
现在看来,当年老太太并没有拿捏儿媳的意思,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