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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了点头,虽不答话,心里却暗想,乔家的三姑娘是乔萱的嫡亲姐姐,得记下此事。顺着这话头,他联想到那个和乔萱纠缠不清的乔芯,谢涵少有的好奇,试探着起了话题:“如此一来,岳母身边倒只有六姑娘了。”
“她?”乔萱鄙夷地斜了斜眼,“不惹我娘不高兴就算是尽孝了。”
“她都怎么惹岳母不高兴的?”
乔萱捧着汤碗,眼珠子提溜着转了几圈,真要说乔芯惹乔大太太不高兴的,倒是不多,反倒是惹乔萱不高兴的事儿太多了。她摆摆手道:“还不是她出身不如我,又处处喜欢同我攀比。我娘从小就疼我,谁惹我不高兴便是惹我娘不高兴。”
呲溜一声,一杯温酒下肚,谢涵又问道:“出身岂是她能选的,就是你和岳母对她姨娘有怨恨,又哪里该殃及于她呢?”
经过谢冰的紫草膏一事,乔萱早就领教过谢涵念叨人的本事了,三言两语就能把她给绕晕了,说的话全然与乔大太太相悖,偏偏又让人觉得有道理。
这一次乔萱决意先开口说道一番,免得又叫他带沟里去了:“世子爷想必不知道,我今年十四,乔芯十三,我是十月里生的,她是三月里生的。当年我娘怀我的时候身子骨不好,挺着肚子日日听着大夫说胎相凶险、夜夜为我以泪洗面的时候,秦姨娘肚里有了乔芯。是秦姨娘耍了手段,我爹才宠妾过度,竟全然没将我娘和我放在心上。这样的妾室,这样的庶女,于我娘来说就是心上的一道疤,日日提醒她,我爹对我们母女是否能平安渡过险境,一点都不在乎。换做是世子爷,真能坦然与之相处吗?”
乔萱还有个比方没敢宣之于口,就如同谢涵对谢沛,还不如对谢淳这个庶弟上心,还不是因着谢沛是钱氏所出,难免心中介怀吗?
谢涵也是没想到,乔萱说起家事这般坦荡,全然没个忌讳之处。出神地想,这样的利嘴恐怕会招祸事,还得让赵嬷嬷好好提点着她此事。
两人对望了一眼,谢涵听了她的话,倒是生了有几分同理心。
那些陈年旧事打听起来也是不易,是以段风只说过秦姨娘是在乔大太太有孕时怀上乔芯的,并不知道还有这番曲折,还只当是寻常的妻妾争宠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