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身子,强忍着疼痛,由坐着的姿势换成躺下来。看着眼前的黑漆漆一片,久无睡意。脑子里想到了第二个打开的红色锦囊,里面的纸条上的内容记得清楚:二零零六年农历八月十五,金大珠殁,丧命于金拾之手。
如今父亲果然死了。死期正应对与纸条上的日期。可我并没有亲手杀死父亲。难道,红色锦囊里的预言出现了一半错误?
不知不觉的,我犯起了迷糊。耳中却听到了动静。是人走动的脚步声。意识顿时清醒了不少,倾耳细听。脚步声来自于堂屋内。这个时候谁去了搁放尸体的堂屋?难不成是母亲难抑悲痛,又去看父亲。
我扭头瞧了一眼窗外。除了有些发白的自然夜光,我没有看到有灯光照射。便确定堂屋和东屋内的灯泡都是熄灭的。这天还暮色沉沉的,不开灯进屋岂不是等于摸瞎。更何况堂屋内还摆放着一具尸体。
“娘!”我扯嗓子高喊了一声。
堂屋内的动静戛然止住了。久等了一分钟,也没有人回应我。
“娘!”我又使劲喊了一嗓子。
东屋里的灯突然亮了。随后传来母亲的声音:“咋啦拾儿,喊着干啥?”
“你刚才进没进堂屋啊?”我大声问。
“刚才,没有啊!我这都睡着了。让你给喊醒了!”母亲说。
“我听见有人在堂屋里走动了!”我心里不禁有些害怕,大声嚷道。
“哪会哦!要说进来了小偷,咱家的狗也没叫啊!要是玉霞和玉红回来了,能不喊给咱们么!会不会是你刚才做梦了!”母亲分析道。
“我没做梦!听得真实呢!刚才堂屋里真的有人在走动!”我心里一阵发毛,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行啦!睡吧!你肯定是发癔症了!”母亲不耐烦了。
东屋里的灯又熄灭了。我闭上眼睛,聚精会神,继续倾耳细听。
过了很久。堂屋里又响起了先前那般动静。绝不是老鼠闹腾出来的。正是一个人在走步子。活动范围就限于堂屋内。好像在围着什么绕圈子。我苦于没法下床,要不然还真会忍不住闯进堂屋看看到底咋回事。害怕归害怕,可这人的好奇心,有时候是能胜过害怕的。
一直捱到了天蒙蒙亮,堂屋里的动静才停止了。而我则百分之百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