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往常般点头，再无多言。
电梯每层楼都要停一下，身后总传来，麻烦她让一下的声音，她习惯性便左边避去，这一避，刚好撞在程溯光的手臂和肩膀上。
这充满说明，他将咖啡杯换到左手是多么明智的决定。
“不好意思。”别人跟她说得话，她又红着脸跟他说了一遍。
“没事。”他素来寡言，这次也不例外，同时电梯门打开，他率先踏了出去。
小宁从后搂住她的脖子问道：“说，你是不是故意的？看人家长得帅，故意往人家那边挤？”
这句话，读高中的时候，也有人问过她。
那时候，坐公交车，他们所处的站点是中间站，每次上去都已经挤满了学生，他和她总是前后上去，自然而然便站在一起。
每一次，师傅刹车，她总是习惯性向后靠，压在他靠近她的手臂那侧，他站得端端正正，像一堵墙，能稳稳当当承受住她的重量。
起初她还觉得不好意思，会尽量控制自己，可后来见他不介意的样子，她便越靠越习惯，有时候没靠上还会下意识怪他，居然没撑住她。
“不好意思。”那种责怪他的眼神看多了，他也觉得她没靠上是自己的失职，所以见她失重往后倒，主动就把肩膀递了上去。
两个人没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久而久之，却被同车的女生看出端倪，她还记得那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生，穿着七中的校服，像一只白天鹅，将脖子伸得长长的。
“那个五中的，你怎么老往程溯光身上靠呢？”
全车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她，她不算脸皮厚的女生，立刻红了脸，低着头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
程溯光看着她，不知想到什么，默默走到了另一边，和她移开一些距离。
从此，两人再也没有那样默契过。
“你想什么呢？”小宁见她心不在焉，用手上的豆浆杯见她胸上撞了一下，“思春啦？”
“去你的。”她回过神来，笑着推了小宁一把，“你买什么了？分我一半呗，我今天起来晚了，没买到早饭。”
“吃吃吃，最好吃胖点儿，以后上街，让所有男生都只看我这个小妖精。”
说完之后，两人一阵大笑，一起走进公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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