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儿取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顾惜惜让她忙,自己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屋子里燃气了香,顾惜惜靠在了椅子上,她闭目养神,想起的往日情景,海棠花开,阿娘在花间跳舞的,美的如同仙子一样,她坐在舅舅的肩膀上摘果子,好大的一个,她想起了靖州河,她与几个孩子一起划船比赛……
啊?
顾惜惜记起来了,她是见过父亲年轻的时候的模样的,那个时候,他在明楼的牌坊外,嬷嬷牵着她从高高的台阶一步一步的走下来,她看着他,白衣白马,风姿卓绝,手中还带着漂亮的剑。他看着她,陌生又熟悉,蹲下来,仔细的看着她的眼睛,久久才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搂在怀里悄声问,“你阿娘,好吗?她还是不愿再见我?”
她又想她阿娘刚走那会儿,十六岁的少年,冠盖精华的哥哥跪在他阿娘的灵位前,消瘦而憔悴,他拉着她的手,搂在在回怀里,“阿妹,往后我会护着你一生……”
往日情景从脑海略过,炽烈的疼痛从心底蔓延,她几乎快窒息,头顶飘了一声“大小姐。”打断她的思绪。
她微微的眯起眼看,司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一边,她低眉顺首小声的询问,“这么大的雪,我想回家看看,不知道能不能请个假?”
“你不是应该回去过了吗?”她摇了一下椅子,朱唇亲启,笑着问,“从昨晚就一直没见你,一晚上的时间,你难道不是回家,而是去了什么地方吗??”
她笑着,司琴却浑身瑟缩发抖,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我……我……”
直到外边的丫头隔门报,“大小姐,天香阁的大管家来了。”
“哦,让她进来。”顾惜惜侧头看着了她,“还有事吗?——没事的话就先出去吧。”
司琴遍体生寒,看着顾惜惜起身走到了妆台前,将歪掉的珍珠簪重新插入发髻,赶紧退出来,站在廊下,冷风一吹,心都抖了。香衣阁的大管家并着三个使女走进来,眼神瞟过她,她又觉得冷了两分,她死死的拧着帕子,越发手足无措。
“杵在这里干什么?不去泡茶?”贝儿从外边进来,一身雪。她眉眼一抬,身子一扭,十分不情愿,“茶房的事情是司棋管着呢?”
“还有脸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