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冷聿琰。
薛寒烟不由满脸黑线,几乎要怀疑自己认错人了。眼前这个纨绔子弟跟她所知道的镇南王画风实在差太远了。说好的冷血阴郁,心机深沉哪儿去了?
“阿琰,愿赌服输,有点风度好不好?别恐吓人家姐姐嘛,看把人家小小姐吓得……”陈渠英啪的展开纸扇,在一旁说风凉话,“对了,可别忘了你我的赌注。”
这两人吵得热闹,那老者突然朝冷聿琰作揖道:“这位公子,不知道公子的赌注是什么?既然公子这次是因为老夫才输,不如就由老夫……”
“你以为我输不起吗?!”冷聿琰恶声恶气地打断了对方,“这是我跟渠英的赌局,关你这个老头子屁事!哼,真没意思,我先走了!”他气呼呼地甩了甩袖子,拍拍屁股走人。
可是陈渠英却没跟着走人,淡定地笑了笑道:“我那位冷兄弟一向孩子气,真是见笑了。”他扇着扇子四下打量起来,“我随便看看,几位请不用在意我。”药铺之中甚是宽敞,一排排整齐的药柜依墙而立,高得一直贴到屋顶。药柜旁还特意配有可移动的梯子,伙计们各司其职,一切井然有序,不愧是京城中颇具名气的百年药铺。
“小小姐,”老者再次朝薛寒烟看去,态度很是和蔼,“你需要什么药,尽管开口便是。”
薛寒烟朝那排药柜看了一圈,报了一连串药名:“我要益母草、木贼草、夏枯草、大青叶、寒杉紫菇、首乌藤。”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我要亲自挑选。”
“你……”小李大夫心里觉得这小小姐真是太难伺候,正要说什么,却被祖父抬手阻止。
“就依小小姐的意思。”
老者一句话下,便是满满的几抽柜的药草被搬到了薛寒烟跟前。
薛寒烟不动声色地挑来拣去,将每种草药都装了一袋,直到那写着“寒杉紫菇”的药柜前,不由嘴角一勾。
找到了!
她隔着一块粉色帕子,从大半柜的寒杉紫菇取出了一朵。
只见它彷如一株绛紫色的蘑菇,巴掌大小,伞状的菇体上,表面坑坑洼洼,看起来实在品相不佳。
这一点,别说是小李大夫,就是不懂医药的普通百姓也看出来,不由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小李大夫感觉自家好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