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锣鼓钹镲铙”,有股冲天的喧闹,在胸腔里横冲直撞着。
她“生死时速”地下楼之后,果然,在小区的停车场方向,有一个挺拔而高大的背影,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正在向前走着。
是他!就是他!
这个身型,这个背影,就像他的声音一样,早已成为她脑中的一部分,可以随时不由自主地调取,随地准确无误地确定。
她像只在草原上,急切奔跑的梅花鹿一般,双腿有力地弹跳着,可是,喉咙里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他们的距离太远了,尽管她已经使出了“洪荒之力”,可还是眼睁睁地看着他--
走到车前、上车、启动,就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般,消失在了无边的夜色中。
她追到大门口,无奈地看着车子混入车流,很快就无影无踪了。
景画只好停下脚步,捂住胸口、喘着粗气,慢慢蹲下来。
她本来只是张着嘴,就可以把这番剧烈运动,所带来的不适感化解掉了。
可是,为什么眼睛里,也非常不舒服,她感觉不到快要跳出喉咙的心,她只注意到了,马上就要喷涌而出的泪珠。
他可知道,这三个月,她有多么思念他?
她早就对江沐晨说过,她的救命恩人,就是她的心上人。
她甚至还孩子气地想过,如果再也不能遇到他,或者他已经有了女朋友,甚至是妻子,她也要为了他,默默地孤独终老。
因为除了他,她这辈子,都没有丝毫兴趣,去爱任何一个其他的男人了。
她从来都没有料想过,她的爱情,会以这种方式降临,毫无预兆却又惊天动地,灵魂被不由自主地吸了去,根本不受控制。
她又是个不妥协、不将就的性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只想嫁一个打动她内心、摄取她魂魄的人。
否则,以周围人“谆谆善诱”的劝告,还有江沐晨的优秀条件,她早就和他凑合着,在一起成为恋人了。
她满腹的失落和委屈,她甚至都想过去海南、去全国各地的特警部门,一个一个地打听、找他!
可是,这次都近在咫尺了,怎么又失之交臂地错过了?
“小画,你这是怎么了?你认识他?”
随后紧追而来的景爸爸,看到她这幅心事重重、又彻底反常的样子,不免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