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外头又响起了咚咚咚的脚步声，是抱着一堆衣裳匆匆赶来的慕言。
“小凤凰，二哥给你带衣裳过来了，你喜欢穿什么颜色什么款式的？”慕言在门外激动而又急切地问道。
姜菀在屋内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脑海里有两帧画面一直来回闪现。
一个是曾经还是凤凰的姜菀被慕言抱在怀中，一道看仙册话本，听他讲六界奇闻故事。
一个是在桃林小筑，慕言一身红衣站在门外，神色激动地说：“小凤凰，二哥终于找到你了……”
姜菀稳住情绪，抬手开门。
门外，慕言手中的衣裳遮住了他的脸，但是在姜菀开门一瞬他还是非礼勿视地转过了身，背对着他。
“要不我把衣裳都放这里，你自己挑……”慕言说道。
姜菀打断了他：“二哥，我已经穿好了。”
她的声音，亦如之前一般温婉好听，但却多了一丝清冷之感。
慕言一怔，这才缓缓转头，看着姜菀和曾经并无二样的模样他很是激动，可看着她身上那白袍上镶着的金丝线，他瞬间明白了什么。
“大哥他又捷足先登了……”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
姜菀看着他，又看着他怀中尚抱着的一大堆衣裳，低声道：“这些衣裳都留下，我日后便住在这凤栖宫。”
慕言回神，忙道：“你以前一直都是住凰曦阁，自然要回之前的住处。”
“凰曦阁不是有客人吗？凤栖宫以前是我们幼儿一起居住之所，我在冰棺中躺着的那些日子亦是一直都住在这里，自是不想换了……难不成妹妹刚认祖归宗，二哥连这点要求都不能满足？”姜菀说道。
慕言倒是没料到姜菀如今嘴皮子这般厉害，字里行间连让他反驳的缝隙都没有，只得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