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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空气是在是憋闷,一抬脚往外冲了出去,头也不回的到了那片小山坡。
那里光秃秃的,寸草不见,树也光溜溜的,片叶都无,没有人,苏格不可能在这里,他早就不来这里了,20岁的苏格,远远的离开了安乐巷,再也没有回来,只是偶尔有电话打回来,这个时候,苏阿姨脸上的皱纹似乎淡了下去,苏爸爸却一直淡淡的没有表情。我很想给苏格打个电话,跟他讲今天刚发生的事情,可是我没有电话,我跑下山,在刘阿姨的小卖部里拨了电话,那头响了许久,却没有人接起,抬眼的时候,暮色四合,各家的灯慢慢亮起来,袅袅炊烟升起,远远近近的响起呼唤孩子回家吃饭的声音,我放下电话,往家跑,姥姥一定在等我。
妈妈做了晚饭,是我不熟悉的味道,姥姥做饭口味很清淡,少盐少油不放辣,妈妈不一样,她做了一个酸辣土豆丝,红红的辣椒屑散在上面。姥姥似乎没有在意这些,照常吃了一碗饭就说要去休息,叮嘱我早些睡觉,明天上学别迟到,然后深深的看了妈妈一眼关上了吱吱呀呀的房门。
她再也没有从那扇门走出来,第二天早上,妈妈早早的做了早饭,我去叫姥姥,她有早起的习惯,这天却破天荒的过了七点半还没起来,我在堂屋里叫了几声,她没应我,于是我推门走近去,发现她静静的躺在床上,头发一丝不乱,靠墙的大箱子打开着。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发现她浑身冰冷,下意识的去探她的鼻息,然后忍不住尖叫出声。
外面的脚步匆匆忙忙的冲进来,妈妈拉开我,上去叫了几声“妈!”然后整个人瘫倒在地,脸色苍白。
姥姥在昨天夜里悄悄的过世了,像早有预感似的,她找出了她的寿衣,梳好了头发,老人说人死之后身体完全僵硬了,没法穿寿衣,所以必须得有先生在旁边守着,等好的时机,将死未死的时候,给死者穿寿衣,送他最后一程。
妈妈在地上坐了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招手让我过去。
我呆呆的站在她面前,她摸着我的头发,宛若梦呓:“拉迪,姥姥走了,只剩我们两个人了!”然后泪水决了堤。
我开始嚎啕大哭,姥姥离开我了,以后,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