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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慈一拿到账本,看见上面密密麻麻的繁琐账目,既亲切又熟悉,像是得了至宝一样,日也看、夜也看、就连睡觉前,都要翻上两页。
赵骞实诚,仲师槊让他取账本来,他便把现存的所有铺子,现存的账本,全部给沈慈装了来,起码有上百本。
春花不信沈慈能看得懂,尤其是沈慈算账,不用算盘,而是用炭笔,在纸张上用一串串根本看不懂的符号来算,她就更觉得,沈慈是在假把式。
不过她看账时不哭也不闹,全神贯注地,安静得很,也省心得很,所以春花便由着她去,只每隔一个时辰,便提醒她一次,该歇歇眼了。
这账,沈慈是按照年份,由远及近来看的,不看也就罢了,越看到后面,沈慈就越是气愤,等她翻完最后一本账簿,生气地把账簿往桌上一摔,骂道:
“岂有此理!”
窦氏离世的前两年,账簿上的账本虽有出入,但都很小,小到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但渐渐地,账簿上的出入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这些账,也就是做给不懂行的人看,如沈慈这样的老手,一眼就可以看出其中门道。
仲师槊新得稀罕物件,让赵骞盛在果盘上,端进来打算让沈慈开开眼界、尝一尝,一进门,就看见账本散在她四周。她双手环抱在胸前,气鼓鼓地盯着桌上的账发呆。
他从赵骞手里接过果盘的同时,摆摆手,示意赵骞出去,他悄悄走到沈慈旁边,把果盘放到桌上的同时,突然出声问:
“怎么了?看账本看烦了?要是看烦了,就不用看了,我让赵骞找个账房先生来看,一样的。”
一心扑在账目漏洞上的沈慈并没有注意到仲师槊来了,她冷不丁被吓了一大跳,拍着胸脯,喘了两口大气才稳下心神:
“你怎么跟只猫儿似的,走路都没声的。”
“不是我走路没声,是你太过出神了。”仲师槊说着,把果盘往她跟前一推,“藩国送来的稀罕玩意。”
果盘里装的,是个乌漆嘛黑,形状很像是梨的果子,他料定沈慈没见过,想要故弄玄虚,谁知沈慈竟直接说道:
“冻梨?”
“你知道?”仲师槊诧异无比。
当然知道了,沈慈心说,这玩意可是东北特产。
“那你知道该怎么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