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上也都结冰了，有鸟儿落在冰面上细细的寻找食物。
贺兰渊将下巴搁在傅仙蕙的肩头上，低声道：“雪国虽然万里白雪，但是仔细看，紧致还是很美的，泠儿觉得呢？”
傅仙蕙没有说话。
他忽然又笑了一下，隐隐透着一抹苦涩和自嘲。
“也是了，泠儿行走江湖四年，定是姹紫千红的美景都看遍了，雪国这单调的景致，自然是进不了泠儿的眼。”
傅仙蕙还是没有说话。
他笑了笑，满脸的苦涩全都隐藏在她的脑后。
他越发搂紧她，一路上都同她说着话，时而说着一些好笑的话，时而又说着周边的美景。
哪怕她一句也没有回应，他还是乐此不疲的说着。
不知不觉，马儿已走远，离军营越来越远。
贺兰渊忽然勒紧缰绳，让马儿停了下来。
他埋首在她的颈间，良久都没有出声，唯有他收紧的双手，泄露了他此刻内心的挣扎。
良久良久，他终是吸了口气，覆在她的耳边，轻轻的笑道：“应该快到雪国境内了，你的沐风和小包子就在雪国，他们应该也会折回来找你，你一直往前走，说不定就能跟他们汇合了。”
傅仙蕙浑身一震，他……他这是终于肯放她走了么？
感觉到她的反应，贺兰渊苦涩的笑了一下。
果然，唯有放她离开，她才又重新活过来。
在他身边，她就只会生不如死。
这又是一个多么残忍的发现，极力的压下心底里的痛楚，他翻身跃下马，指着不远处的一棵树，冲她故作轻快的笑道：“我现在给你一个选择，只要你走过那棵树，你我之间……便再也没有回头路。”
傅仙蕙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不知为何，这一刻，心脏沉沉的痛了起来。
他明明都要放她走了，为什么她的心还是会这样痛，甚至还有着一丝丝的犹豫？
贺兰渊面上虽然浅浅的笑着，可浑身却是紧绷得厉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