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窟窿里,浑身发寒,“我,我怎么会不是我爸妈亲生的!”
“不可能,”我咧着嘴,笑却比哭还难看,“肯定是骗我的吧?”
“这……”老人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却也不忍心再蒙我,将真话和盘托出,“孩子,我何必骗你呢?你是一岁多的时候抱回来的,之前你妈从没大过肚子。”
我虚无地张了张嘴巴,想找出辩解的话,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
浑浑噩噩地走出了小区的门,我躲在一个露天的公交站下,偏偏天公也不作美,下起了磅礴大雨,密密麻麻的雨幕阻断了我的去路。
望着倒下来一样的雨幕,我心里的苦涩也和它一样连绵不绝,不断冲刷着残存的执念。
何曾想到,一场骚扰事件竟然让一切越滚越大,彻底打翻了这二十年来的平静生活。
我以为可亲可爱的父亲和弟弟,背地里商量如何将我拆穿入腹;我以为幸福美满的四口之家,却只有我是真正的外人。
小小的座椅容不下我,半边小腿露在外面,被雨水来来来回回地跳跃滴溅着,又冷又冰。
我心里已经有怨,失智一样,不停地踩着这些雨泡,“连你们也欺负我,为什么!”
在旁人眼里,我就像是一个神经病一样,满口胡言乱语。
我捂着脸,终于忍不住在大雨磅礴中痛哭出声。
老天爷,我宁愿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哭了多久,我脑袋中阵阵晕眩,沉重得随时要停止转动。
摇摇欲坠了两下,一只大手突然揽住了我的肩膀,随即,便被拥入了一个干燥宽阔的怀抱中,冷冷的香气丝丝缕缕飘来。
呆呆地抬起头,一把黑色大伞在头顶上撑开,雨水被挡在伞外,噼里啪啦地跳入了地面。
一个白衣黑裤的男人正低着头看我,白皙有力的手指握着伞柄,稳稳地撑开这一方天地。
他穿着一件雪白的衬衫,扣子一直扣到顶端,浑身的气质挺拔出尘,黑发下藏着一双墨黑色的眼睛,一瞥眼,眸中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
半晌之后,我才迟钝地喊出声,“邵哥哥……”
他没有回答,将我重新放开,衬衫的腰部已经被印下了一片水渍。透明的布料下,男人劲瘦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