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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撞而来。
“借过借过!”
他被撞得退了几步,忽觉手腕一紧,于是立稳,这才抬目看面前的人。一身白衣,不及他出尘却多了一分灵动,如随性的泼墨画一般,眸若夜空寒星,熠熠发亮,唇边微笑清透。
“放开我家公子!不然……”那粉面娃娃般的僮仆叫嚷起来。
“不然如何呀?”那人的微笑顿时成了玩笑,手中不放却更紧,“瞧你那模样,还未成年吧?还学人家逛花楼,啧啧。”
“你……”那僮仆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明明自己与公子一般大呀,最恨别人说自己小了!
“你什么你?你爹娘没教过你对年长的人要礼貌吗?”那人伸出另一只手摸摸那僮仆的头,“莫不是你要进这春风得意楼作小倌?如此的话俞某倒能帮你引荐。”
“这位公子抓痛在下了。”
他眼看那僮仆就快气晕了,这才出言解围。
“不好意思哦,你------------”
多年后,俞非晚还记得那一眼,眸子清澈若溪,不含杂质,那点墨色更是神动至极,那笑,如同月下,花开成溪,而那雪缎白衣,更衬他的遗世独立,如同不食人间烟火般清绝。
于是,她从那日便发誓,再也不穿白衣了。55555……自己简直是对白衣的侮辱。
她讪讪地放开手,正准备冲回去换件衣服,却被唤住。
“俞郎~”
随着那清如黄莺出谷的声音,一名胭脂水杉的女子款款而来,青丝绾作流云髻,几支素雅的碧玉簪点缀其间,面容只是清秀,算不得惊艳,却如出水之莲,妖而不娆,清而不素。
她回过头,那是春风得意楼的金牌伶人柳尽颜。“尽颜?”她有些疑惑。
“俞郎每次来都只找桐月姐姐,尽颜可是日日都念着俞郎呢。”柳尽颜扯过她的袖子,撒娇道。
不对,这并不是柳尽颜寻常的模样,难道出了事?
她眼波一转,顿时明白了几分,拉过柳尽颜软若无骨的手,笑得春暖花开:“好好好,是非晚的错,非晚这就伴着尽颜,今夜共醉一欢。”
“公子!”看着那二人走远,僮仆跺跺脚,一副不甘心的模样。
那白衣公子却温润一笑:“走吧。”今日来,已比想象的收获得多。
非晚?真是冤家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