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手表也没有手机,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觉得这条路好长,好长。虽然有阳光,她却感觉不到一丝温度,身上的破布根本不足以御寒,全靠意志力硬挺着。
终于看见了老乞丐说的那条小河沟,河面不宽,水也不深,积雪残冰早已融化。小河沟没有什么特别,沈月清站在岸边,却迟迟没有动作,她正在心里跟自己争斗。
终于,她把心一横,四下望了望,没有看见其他人,一鼓作气地卸下了包裹在身体外的“衣服”。
冰冷的河风吹得她浑身哆嗦,战战兢兢地踩进水里,刺骨的河水激得她心都在颤抖。
咬紧牙关,探身下去,用手掬起水往身上浇,身上顿时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为了快速结束这场酷刑,她双手飞快地挥动着,迅速搓洗身上的污垢。然而身上的污泥却像永远也搓不干净似的,洗掉一层还有一层,直到浑身的皮肤都通体泛红,也不知是搓的,还是冻的。
用早先准备好的布条擦拭干净身上的水迹,沈月清觉得自己早已经冻成了冰棍儿一支。
套上并没有任何保暖功能的衣服鞋子,为了不让自己被冻病冻死,她决定跑步来提高体温。
掏出牛皮纸里的食物,垫了垫肚子,沈月清先活动一下筋骨,也不顾脚下的疼痛,撒开腿奔跑起来。
这一跑,直跑得浑身发热,大汗淋漓,所有的毛孔都舒张开,呼吸着新鲜的冷空气。
累确实是累,羸弱的身体不堪如此剧烈的运动,心脏一阵阵抽搐。
实在跑不动的时候,沈月清干脆地躺倒在路旁的枯草堆上,摊开四肢摆成个大字,闭上眼感受心脏的剧烈跳动,嘴角渐渐弯出一丝微笑。活着真好,心跳得这么快,这么有力,一时半会儿肯定死不了!
洗了澡,发了汗,沈月清感觉像换了个人,神清气爽。
湿发没有干得那么快,带着潮润和冰凉贴着头皮,反而刺激得她头脑更加清醒。
她挺直了腰杆,不再像乞丐那样佝偻着身子,抬头挺胸地以崭新的面貌重新走进这个生活了大半个月的山村小镇。
她的优先选择目标就是镇上最大的客栈兼饭馆“德益居”。即使老板不给工钱,至少能满足她生存的基本条件,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