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铺还需按照定数给几家长客送去,约是七十盒……”
“脂粉香膏与胭脂一样,也是一两,有何错处?”急不可耐的曾氏慌乱开口,打断秦锦蔓。
主坐上的老夫人已经猜到几分,语气不悦,“继续说。”
“可供给几位长客的脂粉香膏都是上等货,最次的也要三两银子,这便是二百二十一两,与账本上记载的银钱相差甚大,不知姨娘可知这银钱去了哪儿?”
一本账簿被她来回翻看数次,记忆中也浮现出不少幼时的事情来,秦锦蔓不会让曾氏继续享受不属于她的东西。
她悠悠抬眸望向脸色苍白的曾氏,唇边漾着点点笑意,“还有西山的两处庄子,一处报了洪涝,一处报了旱灾,究竟该信谁的话。”
一番言论下来,老夫人心口疼得厉害,她往日不曾细看账本,不知里面出了那么多问题,这些年来,她究竟贪了多少!
秦锦绣用力绞着手帕,双眼朦胧含泪,正欲为曾氏分辨,老夫人将账本重重的砸在曾氏脸上,吓得屋内的人跪了一地。
“下作的戏子,进了秦府的门就忘了自己的身份,这些年你吃下去多少,都给我吐出来!把这几年的账本都送去二小姐房中,仔细查看,缺了什么都报上来!”
曾氏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双肩微微颤抖。
“你们先下去,我还有话对曾姨娘说。”那一声刻意咬重的姨娘二字,狠狠地打在曾氏脸上。
秦锦蔓立刻退了出去,秦锦绣虽想替曾氏解释,权衡之下,独善其身才是最妥当的办法,她也随之离开。
院内有个石池,里面养了几条锦鲤,秦锦蔓手里拿着鱼食,静静等着秦锦绣。
见她来,面纱遮掩不住的双眸泛着笑意,带着挑衅的味道。
秦锦绣用力扣着掌心,忍了又忍,扬唇一笑,缓缓走到秦锦蔓面前,抓了一把鱼食洒在水面。
她笑的真心实意,吐出的话语却格外阴狠,“往日小瞧妹妹了,心机深沉,做事狠毒,像极了你死去的娘。”
“我是母亲生的,自然像她,难道长姐与姨娘不像吗?”秦锦蔓像是想起了什么,捂住嘴,懊恼道:“我忘了姨娘是个戏子,长姐怎能同她相像呢?”
她还说:“姨娘愚钝,做事马脚狂露,你说说这账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