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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周友乔,还是满脑子幻想还没有定型的书呆子,结婚后曾一度保留着书画爱好,他参加过几次书画大赛,一次也没有获奖,看到别人一次又一次地把奖拿到手,于是就坚定地认为这种现象是天道不公,每次失败后就迫不及待地吟“世与我而相违兮”,“世无豪杰,使竖子成名”等句以遣怀;甚至有次借酒遣怀之下,把他妻子当时为转正工作而特意托人从远地带回来打算敬献领导的一只符离集烧鸡给几口气吃完了,弄得妻子又哭又闹,干脆不再联系工作,每天只要一下班,就离家和三朋四友打牌去了。他后悔不迭,骂骂咧咧的从此放弃了书画艺术。
虽然母亲和堂妹在娘家未出嫁时,亲密如一母所生,但各自成家后,就几乎没有来往了。不来往的原因,从主人公家来讲,是相距遥远,平时家里还不能承担这笔来往的费用;至于堂妹家,就不得而知,总之他们没再来往。
母子二人的来访,让姓周的姨父很诧异,他老半天没想起主人公母亲是谁,母亲忙补充作自我介绍,努力恢复他的记忆,他好不容易才点点头,一边嗯嗯地听着,一边看着办公桌上的文件,半晌,看看时间对母亲说:“你们来一趟不容易的,看,我都要下班了,你们还没用午餐吧?”
母亲不假思索地说用过了,姓周的姨父于是又说:“那……到我家里去,去坐坐吧?”
这一句貌似热情其实极度冷漠的话的言外之意,就连未曾上学的小主公都听出来了,他感到莫大的委曲,迷罔地望着母亲,母亲噎了片刻,她或许还没有听出其中的意味呢,因为她接着回答说:“……坐坐……吧”。姓周的姨父带着母子二人很快离开的办公室,往他家里走。
姓周的姨父的家位于农贸市场内,从农贸市场门口往里还得走过约一百米,母亲一边跟着姨父的脚步,结结巴巴地把来意说了个大概,并特别表明要借二百五十元钱,对方沉默地听着,没有发表意见。一路上,母亲反复要自己的孩子叫姨父,然而,无意噎在小主人公心中的别扭始终使他难以叫出口,他似乎已直觉到眼前的这位姨父是会让他母亲失败而归的人,是敌人。心里盘桓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