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
力荐张广泗的鄂尔泰自然脸上有光,当即拱手奉承,“此乃天佑我大清,才能不战则已,战则必胜。”
立在另一侧的张廷玉见不惯鄂尔泰这得志的模样,“皇上,奴才斗胆,张广泗虽然大胜,可他好大喜功,苗叛虽然已经初定,可是就都察院左都御史呈上来的折子看来,张广泗大肆庆功,与皇上肃清吏治之志背道而驰。”
鄂尔泰当即反唇相讥,“都察院本就是风闻言事,此事真假尚在判断之间,圣聪之下,谁敢舞弊?请皇上明鉴。”
弘历不悦,但到底还是没有当即发火。鄂尔泰和张廷玉相持,于贤明帝王而言利大于弊,他起身,“张广泗平定苗叛是功,我大清历来赏罚分明,传朕旨意。”
张廷玉、鄂尔泰扫袖,屈膝跪下,“奴才领旨。”一旁的傅恒奋笔疾书,“张广泗平苗叛,功在社稷,着其为川陕总督,兼管四川、湖南事宜,钦此。”
议事至此便已是有了定论,鄂尔泰得意地睨了张廷玉一眼,出了养心殿。
傅恒将圣旨以满文誊抄了一遍,“请皇上验看。”
弘历瞄了一眼,无甚错处,点了点头。捋着手中的青金石串,弘历合上眼睛,“鄂尔泰很得意啊。”
傅恒恭敬道:“党争于万岁爷而言,是一把有利无害的剑,奴才拜服。”
弘历带着笑意睨了傅恒一眼,“你如今倒也会了溜须拍马这一套。”
傅恒垂首,“奴才只是实话实说,不敢欺瞒万岁爷。”
弘历拍拍傅恒的肩膀,“朕有意栽培你,你给朕好生学着,别叫朕和你姐姐失望。得了,”他挥挥手串,“跪安吧。”
傅恒感激地看了看自己这皇帝姐夫,方才跪安离去。
很快便是除夕之夜,满人极为看重这一夜,设宫宴庆祝不说,听戏、赐菜,上上下下整整要闹到正月过了才算完,真真儿是数不清的雕栏画栋、道不尽的风流景象。不过这等宴席贵人以下的不得去,更何况若翾、抱夏这等宫女。主子也算是仁慈,这一夜除了上夜的宫女太监,一窝子奴才凑在一起聊天儿说话还是成的。
抱夏端着一碟子七宝芸豆卷跑到若翾跟前儿,“翾姐姐,可香甜,你尝一个。”
若翾捻起一个,“你们几个可别顽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