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红了眼睛，但这回硬生生憋了回去，咬着牙，“是又如何？”
“那人还真没眼光。”他有点喜欢她这副逞强的模样，越是硬撑着，他就越想让她一点点哭出来，“这样一个清秀佳人也看不上眼。”
“他说，只有长得一无是处才会被人说是清秀。”
“那他怕是私塾先生没选好，认不得清秀二字是何意。”
“他嫌我烦还说我是块扔不掉的牛皮糖。”
“哪家少爷这么不知足？”他温柔地看她，“我还正想要这么块牛皮糖呢。”
“你别哄我了。”汤筱媛低落地说，“你不这样说，我也是会付你银子的。”
“所以，他便是那个嫌弃你没经验的人？”他抚摸着她乌黑的秀发。
汤筱媛终于忍不住那包眼泪，又小声啜泣起来，猛点了三下头，再不抬头看他。
他把人搂得更紧，也不嫌她的鼻涕眼泪，抽过帕子就给她擦脸。
“你上凤鸳楼就因为那人说你没经验，便来讨经验了？”
她又点了点头。
男人觉得好气又好笑，很想在她脑袋上敲三下看看里头是不是进水了。
“那种鬼话你也信？”
“可他确确实实只跟暖香阁的姐姐们来往。”
“来往不代表喜欢。”
“他答应我的。”汤筱媛噎了一下，“他说等我像书琴姑娘那样会伺候人了，说不定就能喜欢我了。”
便是同样身为男子，他都忍不住在心底低咒那人。
怎么能对这么个傻乎乎的小丫头说这样的话。
但愣头愣脑地相信他这句话的人也很可气。
因而，他都不知道是要替她骂几句那位薄情郎，还是要拍她脑袋几下将里头的水排出来才好。
“你教我吧。”
汤筱媛抬起那张满是泪痕的小脸，抓紧了他的衣裳，“我，我会学得很快。不会给你添麻烦。”
其实，她并非他惯常喜欢的那类美人。
他通常只会与那种明艳的姑娘看对眼，对方大胆火辣，懂得勾人才能让房中之事显得有趣。
汤筱媛这样瘦瘦小小，走起路来像颗汤圆似的黄毛丫头，从来都不是他看得上的对象。
明明是一张哭到乱七八糟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