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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的笑容里慢慢透出阴暗,一双水光潋滟的眸居高临下地望着对方,心头大快。
侯府中只有她才是嫡出,也是她最先遇到容稷,却因他出身不高所以没能嫁去,反而是庶出的李婉柔占尽了便宜,还抢了本该属于她的后位!
尖细的指甲深深掐紧手心,李诗馥冷笑道:“你不过是个庶出的玩意儿,爹养着你只是为了给我铺路,你却好,直接踩着我的路上了位,合该去死,留你到现在已经是我大发慈悲!”
李婉柔只觉得不可思议!
她嫁给容稷时危机四伏,光是各路皇家人设下的鸿门宴就多次叫她差点有去无回,鬼门关前走了不知多少遭,可笑在旁人眼里竟是她占尽了好处?
瞧李诗馥眼里的戾气,李婉柔不得不相信即便是容稷,怕是也是这样笑她痴心妄想,坐上后位就是她的死路。
合该她为这对狗男女铺好路,就得自刎去死,一刻都不该耽误他们的美好前程。
呕了口心头血,李婉柔的眼神越发黑沉。
她忍着撕裂般的痛抬起中指,盘曲着青紫色筋脉的手指已经烂了大半。
李诗馥却轻轻含笑,大喝:“来人,上舞刑!”
她话音刚落,黑暗中就走出出几个宫人,抬过来的铁板上有无数细长的倒刺,上面还悬着一根麻绳。麻绳套住了李婉柔的脖子,脚下铁板下铺着的炭火点着,火舌一下子就舔上了李婉柔的脚腕。
李婉柔被烫得直想跳脚,却因全身都瘫了,只能由着宫人扯着头发来回地乱晃,仿佛火中翩翩起舞。
大火烧光了她的衣服,血糊了满地。
李婉柔被麻绳吊得气都喘不过来,却不知怎得想起当年春风撩动了她的心,宴会上她只看了容稷一眼却觉惊鸿一瞥,几乎沉迷其中,到如今却是一步步将自己推上了死路。
浑身撕疼难忍,李婉柔的五官狠狠拧在一块。
透过大火,她看见李诗馥猖狂的大笑,已想不起当初姐妹和谐的场景。
若有来世,她定要这对狗男女生不如死,不得安生!
“皇上有旨,要将这见人扔进乱葬岗,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