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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往后退去。
崖边的砂石纷纷滚落到崖底,瞬间被海浪吞噬得无影无踪,不留一丝痕迹。
“你今天非死不可!只有你死了才能彻底洗清离儿小姐的罪名!”莫寒逼近,离她只剩两步远。
果然,莫云川为了自己的未婚妻,想要她彻底死亡,送她去国外,只是让她自愿替傅梨儿背锅的借口。
风将贺云澜脸上的泪吹干,嘴角的血迹干涸成狰狞的暗黑色痕迹,贺云澜咽下嘴里不停涌出来的甜腥的血水,转身看了一眼身后的悬崖,纵身跳了下去。
不管怎么样,如果她一定要死,也不能让肚子里的孩子尝到父亲的刀子刺到身上的痛楚。
三年后,城北贫民区。
一堆杂乱的废墟里,两层的低矮破旧小楼孤兀的耸立着,墙壁上写着刺眼而醒目的“拆”字。
一个女人穿着一条洗得有些泛黄的白色连衣裙,踩着一双二十块钱从地摊淘来的白色平跟鞋,长发用一根橡皮筋随意拢在一起,手中牵着一个粉嫩白皙,五官精致的小团子,走进小楼。
楼道的拐角处堆着乱七八糟的杂物,更显得逼仄狭小,杂物堆里散发出木料的霉腐味,受潮纸箱子糜烂的臭味,叠加着老鼠蟑螂的骚臭味直往鼻孔里钻。
“妈咪,我今天早上在这里看到一只可爱的小老鼠了,他还对我笑了呢。”小团子奶糯的声音响起,一缕微微卷曲的头发垂到额头上,随着小团子欢快的脚步轻轻跳跃。
“今天在幼儿园,老师还夸我最棒了,我还帮老师给小朋友们发玩具了。”小团子接着说道,转头看向妈妈。
女人的白皙的脸上露出骄傲的笑容,嫩红的唇角扬起,漾出嘴角的小酒窝,好看的眼睛弯成月芽,抬手冲小团子竖起大拇指。
“陈哲在幼儿园里一直哭,老师怎么哄都哄不住,他真没用,陈奶奶说了,男子汉不能哭,我不哭,我是男子汉,我要保护妈妈。”
小团子见妈妈给自己点赞,更高兴了,眼睛亮晶晶的在浓密的长睫毛下忽闪,像天上闪亮的星子。
女人弯下腰,“吧唧”在小团子脸上亲了一口。
“阿澜啊,你们可算是回来了。”一位穿着黑灰色衣裤的老妇人站在楼梯口看着母子俩。
阿澜抬头,疑惑的看着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