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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抢过刽子手的刀,狠狠的捅进了她的心窝,鲜血涌了出来,溅了他一脸都是,宛若一个从地狱里出来的恶魔。他的眼泪从眼眶里滑落,颤音道:“我心悦你。”
的确喜欢,但这份喜欢,比不上皇位,比不上性命来得重要。
赵令仪知道,她微笑着吐出一口血:“再来一刀。”
我还想听听“我心悦你”这句话。
然后,她就真的不爱了。固执如她,生生世世,也就这么惨烈的爱一回。
太疼了。
眼中的光泽一点点暗了下去,她挣扎在泥潭之中存活,以为抓到了救命的浮木,但对方终究是稻草。
她沉入深深的沼泽之中,暗无天日,尸骨不存。
终于死了。
她解脱了。
程伯庸心情沉重,凝视着已经支离破碎的女人。脸上少有的,出现一丝动容。
皇帝因为他肃穆的神情,十分恐惧,咽了口唾沫道:“虽然没满一千刀,但朕知错了,你会出兵对不对?”
程伯庸恍若未闻,抽出随身佩戴的军刀,照着旗杆砍了下去。尸首掉落在地,他又脱下衣服,将赵令仪包裹住。
“你说话啊!”皇帝尖叫道。
父皇是程家的傀儡,他是大傀儡生下的小傀儡,什么都不由己,却还要背负着恶名。他受够了,受够了!
程伯庸沉声道:“臣尊旨。”
这个女人,硬气,有胆识,什么都好,就是看男人的眼光差了点。
他微微惋惜,就在准备起身的时候,忽然间,天地乌云密布,电闪雷鸣,风雨竟然忽至,一道惊雷打在点将台上,砰!
只留下茫然无措的刽子手,和三具焦尸。
……
“水……”嗓子好干。
窒息,空气被完全隔绝在了外边。
赵令仪下意识的挣扎了起来,弯起五指,狠狠的抓了下去,那人吃痛,松开了手。
她翻身就坐了起来,喉咙仿佛着火了一般干涩,只能大口大口地呼吸,同时死死盯着眼前想要掐死自己的人。
那是个四十多岁的妇人,身穿锦缎长裙,衬得肤色越发暗淡,眼角的细纹如同化不开的墨,眼中尽是血丝,透着疯狂,极端的让人恐惧。
她惊讶的失声:“母亲!”
下一刻,就发现自己的声音稚嫩的如同少女,双手细嫩,完全没有为皇帝挡刀时,留下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