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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的。
林满半边身体压住许清尤,手脚用被子盖得严严实实,闭目装睡。
宿管老师打开门,也没进来,一言不发地站在门口审视和张望。
藏在门背后的那个,离宿管不过几厘米的距离,心跳快得要出毛病了。躲床底下的苦苦在用手臂支撑着,不然倒下去就是啃一嘴灰和蜘蛛网。
林满跟许清尤也不好受,大夏天的,快焐出一身痱子了。
宿管老师没逮住人,站了好一会儿,临走前放话:“都给我老实点儿,明天还要晨跑,早点儿睡。”
寝室门重新关上,大家齐齐松了口气,总之没被逮着就好,不然免不了扣操行分和被罚打扫卫生。
林满一把掀开被子,往旁边挪了挪:“清尤啊。”
“嗯嗯。”
“老师走了。”
“走了好,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许清尤躺着没动,林满也没在意,小声跟她说话:“我记得明天有两节数学课哎。”想想就烦。
许清尤说:“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林满说:“我还是比较喜欢音乐课。”
许清尤说:“鹅鹅鹅,曲项向天歌。”
林满笑:“你什么意思啊,背诗背上瘾了是吧?明天音乐课,我要举手推荐你上台表演节目。”
许清尤吧唧嘴:“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
“嘿,我说你……”林满侧转身,窗户口透进模糊的光,她发现许清尤好像闭着眼睛。
这家伙,不会是睡着了吧?
林满轻轻推了推她,她没半点儿反应,还真睡着了。所以刚刚是在说梦话?
林满哭笑不得。
林满之前在网上浏览了未来一个月的天气状况,大概等过了十一国庆,气温会下降。
目前还得接受高温的炙烤。
中午热得发闷,天幕云层低压,像要下雨。林满提前预习了下午的物理课,枕着手臂小憩,感觉脖子上出了汗黏腻腻的,怎么都不舒服。
忽然起了风。
林满诧异地睁眼,发现周彧拿着作业本在给她扇风。她有点儿不好意思:“你别扇了,我不热。”
周彧手上的动作没停,眼睛还盯着膝盖上的篮球杂志,两不耽误,随口胡诌:“我在测手臂匀速摆动时所能产生的最大加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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