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姥姥就是“草鬼婆”,也是寨子里的巫医。寨子四面环山,通往外界的路只有两条简陋的机耕路,交通极为不便利,若是寨子里有人生了急病,来不及送院就医,病人家属便会事先准备好答谢,然后去姥姥家里,请姥姥上门为患者医治。
只要吃了姥姥特制的药,只需修养些时日便会药到病除。
母亲说到了赶尸匠人的时候,只是寥寥几嘴没有细说。
用母亲的话来讲就是,不管是巫蛊还是赶尸,并没有大家想象中那么神乎其神,各有其术只是旁人不了解穿凿附会罢了。
湘西传说人文故事里,我最感兴趣的不巫蛊和赶尸,而是落花洞女。
我和母亲开玩笑说,如果我有机会去到湘西,恰巧在十万大山里遇到一个独处山洞,面容灿若桃花,眼眸亮如星辰的女子,一定把她带回来娶她为妻。
话音刚落,母亲的脸色苍白,神色间多了一丝忧愁。
从那以后,母亲便再也没有和我聊过自己家乡的人和事。
2020年元旦前后,我和大学好友陈博双双辞职,合伙在海城开了一家餐馆,生意刚有点起色,我们就遇上了这场突如其来的疫情。半年没有开门营业,海城是旅游城市,店面的房租寸土寸金,我们老本也差不多亏光了,餐馆维持不下去了。
陈博想要及时止损,我让他给我几天时间考虑一下。
晚上,我接到我妈的电话,说有事要我回家,正好我的生日也快到了,我决定回家呆上几天思考一下未来的规则。到家以后,我才知道我妈让我回来是因为姥姥生病了,打电话要她带我回娘家。
在我印象里,我妈从来也没有回过娘家,我猜一定是当初她要远嫁给我爸时,遭到家里人的反对,以至于双方闹得很不愉快。
我爸把我和我妈送上了火车,他并没有跟我们回湘省。
高铁很快,到湘省省会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我和妈妈换了一辆直达的吉城的火车。
坐了一整夜,第二天凌晨才到了吉城。
我松了一口气,以为快到地方了,我妈却又带我坐上了汽车,在一个镇子里下了车。
在这里,我们见到了来接我们的人,是一个中年人带着一个年纪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孩子。
中年人是我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