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里的姑娘一个赛一个机灵,花月笑道:“您就是看大爷不在,什么话都说!”
花语楼观者如堵,督军府也座无虚席,毕竟是孟先生的堂会,又设宴在督军府,难得盛会,莫大荣光。
孟良鄘正在后堂化着妆,好友张忱生在一旁鼓捣着瓶瓶罐罐,愁容满面:“莲卿,我姨母说,想要把格格许给郑家那小子,你知道的,郑桥他一向不学无术!说句张狂的话,哪及的上我半分!”
孟良鄘画着眉的笔顿都没顿,细细的勾勒着眉眼:“可他祖父是三朝元老,如今父亲又是袁世凯面前的红人,钟鸣鼎食之家,你我这样的人,拿什么相较高下?”
张忱生本想说:督座还是你义父呢!怎么这么妄自菲薄!可刚一抬头便瞧见他那半面青山秀水不染胭脂的脸上,似染了连绵阴雨。忽的便想起坊间传闻,不禁咽下了嘴边的话,半张着的嘴讪讪一笑。
“孟良鄘!”
张忱生被这蛮横的声音吓了一跳,转头过去,见孟良玉打了帘子进来,气势汹汹。人家的家事,他自然不好在这儿听,连忙告了辞,走之前还是犹豫着劝了句:“孟小姐,今日督座设宴,来往都是有头脸的人物,还是让令尊少费些心吧。”
孟良玉被父亲逼着来听戏,又被迫放下身段来请人,正满肚子火,哪听得进去劝,张口便嗤笑道:“怎么?是春山巷的倌儿入不得眼了吗?你张公子何时也成了他孟良鄘帘下之臣?”
这话一出来,张忱生满脸涨红,指着孟良玉的手气的直发抖:“厥词!孟小姐大家闺秀,怎能讲出这般厥词!”他读圣贤书长大,连舌头上都是书墨味,是生不出爪牙,伤不了人的。
“我忘了,你们自幼一起长大,世家子弟,有此癖好也是常事。”孟良玉讥笑道,口舌翻卷间便将同窗颠倒成了同床。
“你你你!我懒得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