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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当真豪迈,真像主公也!”
“来,公台喝茶!”吕娴忙拉他重新入坐。
“宫也有一言想问女公子。”陈宫饮了一杯,笑道。
“但问无妨。”吕娴道。
“公台自视甚高,却与所有人一样,难以自视己短,敢问女公子,宫可有短处,宫知女公子志向高远,见识不凡,还请不吝赐教。”陈宫忙拱手道。
“公台既问,我便脸大说了,”吕娴笑道:“公台文武双全,当世之英才也,只是,眼光不够高远。”
陈宫一怔。
“公台别误会,我所说的眼光,是指心胸,不过此事也怨我父,我父驭下乱七八糟,底下人难免有争才嫉能,相互排挤之心,这风气,就是他先带得头,他自己就是这样的人……”吕娴道。
陈宫哭笑不得,哪有这样黑亲爹的。
“我所说之眼界,至少要有管鲍之眼界。”吕娴道,“我父无所施展,公台自也无所施展,所以志向这东西可伸可缩,志向也是可以蓄积的。我父无有据地,其志自然不敢比袁术有称帝之心,可若有一天我父有一方天地,而公台也能施展平生之才,志向自然也不是今日可比……”
陈宫若有所思,叹道:“当年管子恶名于外时,也不曾敢自诩可助明君以成功业。”
说到点子上了。
陈宫不是没有志向,只是吕布真的太不成事了。若不然,他未必没有这样的志向,只是压抑着才能一缩再缩,到最后弄成了这个样子,竟有了二心,有了退路。
其实吕布和陈宫一样,缺的都是这个东西。有了眼界的高远,便有了志豪之气,而眼下的所有,便都不值一提了。
“听女公子一番言语,心胸顿觉开阔。”陈宫笑道。
“与女公子倾畅所言,茅塞顿开,”陈宫道:“宫可否也问几个问题。”
“公台请说。”吕娴道。
陈宫挺直了背,直视着她的眼睛,道:“敢问女公子之志!敢问当今天下谁为英雄!?”
吕娴一笑,正想先问他高见,却没来得及说出口,因为门外喧哗之声响起,那声音如同钟声一般响起来,那脚步声更是龙行虎步,二人皆知吕布来了。
“滚开!”吕布推开众人,怒道:“娴儿,娴儿……”
他面有怒色,手持画戟,一副怒发冲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