踅几只青霉素，要快去快回。并叮嘱他也给和子谦在一起玩的孩子踅几只。秋子和梅子马上就赶到天津，由于市面上传言日本马上要和中国开战，药店的药品早就脱销。最后秋子通过老关系踅到了几只青霉素，便急忙回到碱水。
这几只青霉素文卿竟然一只也没留，全都给子谦用上。子谦的病刚好，子娟就发病了。这时梅子才想起钱掌柜的话，秋子、梅子又二返天津踅摸药，最后是梅子爹踅摸到了两只，俩人拿着药即刻往回返。
子娟已经一岁多，长得乖巧爱人。平日梅子用一块棉布挽成一个兜兜，把子娟背在背上，一边哄着孩子一边干活。子娟从出生就没离开过娘，梅子每天起早干活，子娟早上醒了小手摸不到娘，就哭着喊娘，尿、尿……尿、尿……直到憋不住尿湿了被子，哭哑了嗓子。梅子对她讲了自己不在的原因，子娟以后醒了再也不哭闹，憋着尿，两眼瞅着屋顶，直到梅子回来。
梅子要去天津时，子娟烧的两眼翻白，手脚抽搐。梅子心疼的眼泪只掉，子娟从嗓子里吭哧半天，挤出几个字，娘……冷、冷……抱抱……梅子一把从炕上抱起子娟，紧紧地搂在胸口上。子娟也用小手勾着娘的脖子不肯松手。梅子放心不下子娟，有心不走。但梅子非要看着青霉素到手心才踏实，牙一咬就出了门。
当她手里攥着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青霉素，跌跌撞撞地跑进院子，喊着，娟儿！娟儿！娘回来了。子娟已经烧得不省人事，她仿佛只为等着看娘最后一眼，听到娘的呼唤，她拼劲所有气力，睁开双眼微笑地注视着母亲，头一歪闭上了眼睛。
后院里又传来几句评腔，爹啊！你早不来，晚不来。纷纷的雪花把窦娥的尸骨埋。你才姗姗来……疯子唱时，天上正飘下了入冬的第一场雪，细碎的雪花像万根针戳在梅子的心上，她似乎没了痛，痴笑地望着阴诡的天空，把自己变成了一座雕塑。
曹云鹤和哑巴千辛万苦地来到五台山，到五爷庙、镇海寺、殊像寺许了愿捐了香火。傍晚时，曹云鹤从殊像寺来到清水河边，见天色已晚，远望空山悬寺，舒云漫卷；飞鸟织梭，残阳如锦。兴致所致，一诗脱口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