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说话，只听见身下的床轻微地发出节奏……终于他习惯地拉上被子蒙住，最后长长地、满足地呼了口气。
“你刚说什么？”
“我要出去工作。”
“过些时间再说吧。”他已经很累了，想睡觉。
“不，我想就去上班。”她扳过他的身体，不让他睡着。
“到哪上班？你能做什么？”。
林晓春沉默了。是呀，上哪上班？在这个繁华的城市，她没有关系，没有户口，所有的只有一张高中毕业证书，还是结业的。就是因为那场病！她能做什么？她只会教书，可是在这里需要民办教师吗？
“你实在想工作就先到我朋友开的饭店里去做服务员吧，包吃！”大方出主意。
“不去！”林晓春毫不犹豫就拒绝。这不是换个地方做保姆吗？
“那干脆到我们厂做临时工，帮着翻棉纱，论斤拿工钱，你就当玩玩。要去，我明天就去和领导说说。”
“怎么可以？这多难为情？要人家知道你老婆是没工作的？都来看好戏？”林晓春吃惊大方怎么会想出这主意？她眼前仿佛已经出现，一帮工人们围着自己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着。他不要脸，自己还要脸呢。
“知道又怎样？我还想让他们看看我老婆多漂亮呢！”大方却不置可否。
“我可没心思与你说笑，我就是想出去工作，不想呆在家里。”林晓春有些莫名地生气了。
“好好好，那你到底要做什么工作？”见妻子有些不对劲，大方克制住睡意，问妻子。
“我想做老师。”
大方有些泄气。做老师的工作叫他上哪去找？“晓春，我觉得你要实际一点，这里是上海，不是你们崇明。”
“我们崇明怎么了？我要不是结婚，留在崇明，我们校长答应给我转正的。我教的班级成绩都得过县里第一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上海做老师要持证上岗，要有专业学历，一般都是师范院校毕业直接分配的，这里真没什么民办教师。”大方实话实说。
林晓春沉默了。她完全相信大方的话。他没有理由来欺骗自己。
“好了，别多想了，这个家有我吃的一口，就不会让你饿着！工作的事我们找机会，急是急不得的！”大方拍拍她，实在支持不住沉沉地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