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简一的眼泪宛如决堤一般:“你先不要费力气说话,徐医生很快就来了。”说完,又将他的手握紧了几分。
池栖像是听不见一般,意识涣散:“简一,要是我…..我年少时遇见你就好了,一切…..都还来得及…..我喜…..”还没说完,就抵抗不住铺天盖地而来的窒息感。
简一感觉脑袋里最后一根弦断了,她的世界像天崩地裂一般。她茫然地看着徐医生带着一大班人过来,将池栖抬到急救床上。旁边的满脸是血男人带着手铐脚铐崩溃地哇哇大叫,警察们不敢上前靠近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一手刀把他劈晕过去。
简一在小护士的搀扶下跟在了徐畅清旁边,声音喑哑:“徐医生,他是9年前因为一场事故而误输了艾滋病病人的血液。他还这么年轻,你一定要尽全力。”
徐畅清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我会尽全力的。”
…..
手术室前,简一坐在外头的长凳上,眼睛紧紧地盯着门口“手术中”的字样,全身都颤抖着,连衣襟上不经意沾到血液,都没来得及处理。
小护士在后边担忧地看着她,但也不敢上前劝说。这时,门打开了,徐医生从里头走了出来,她便看到简一立马从凳子上起来冲过去,却忘了脚崴了,一把摔倒在地上。她连忙上前扶起她:“简医生,你冷静一点。”
简一在小护士的帮助下站了起来,手脚冰冷发软:“怎么样了?时栖怎么样了?”
徐畅清欲言又止,无奈地摇了摇头:“对不起,我尽力了。那把匕首刺得太深了,而且他受那病折磨这么多年,多部位器官衰竭严重。”
这话像重达千钧的巨石,狠狠地压垮了简一苦苦挣扎的信念。她只觉得脑袋轰轰的响,心跳不受控制般的跳动,最后终于撑不住了,倒在了地上,陷入一片黑暗…..
黑暗中,简一恍恍惚惚的,感觉像是在做梦。她梦到了第一次见到池栖的情景,那个阴郁的青年在人声鼎沸的斋堂前向她讨要最后一碗斋饭。
那是个风和日丽的午后,简一拿着刚才免费领的最后一碗斋饭走到了许愿树下,看着满树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