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别用你那色眯眯的小眼神继续非礼我了吗?”
念汐自觉失态,转开视线,故作随意,问:“这道疤,莫不是你的风流债?”
他“哈”了一声,不由自主去掩脖上刀痕,“不是你想的那样。”
念汐将刀片上的泡沫拭净,慢吞吞说道:“一个姑娘,若不是恨绝了你,出手不会这样狠。”
“你怎么就断定是姑娘?”
“直觉。”她笑笑,“我直觉一向灵得很。”
王霆被人无意中戳中心事,不免尴尬,转开话头:“不说我的事。对了,你不是还有话跟我说吗?”
念汐便祭出“装蒜大法”来,“我有话跟你说吗?”
“你不是进来劝我不孝有三,不娶无子,绝先祖祀。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然后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从上古说到如今,摆事实,讲道理,直到我豁然开朗,回心转意为止吗?”
“话都被你说完了,我还说什么?就算我说了,七少会听吗?”
他果断回答:“不会。”
“这不就结了。”
他凑近前,补了一句话:“你回去跟洪全发说,只要我手脚没断,死也要跑,纵然是爬,也会爬出去。”
呀,好深重的怨念!
日暮,天向晚,落叶满阶红不扫。碧云天,黄花地,谁当西窗共剪烛?车正停在门楼外边。老仆人将行李一件一件扛过来。
“这个,这个,还有那个。”傅南琴手指点着数了一回,将将都齐全,又道,“跟厨房说,今晚早一个钟点开饭!”
顾松霖回身将帽子自衣帽架上取下,下得楼来,“不必,我赶火车,不在家吃。”
南琴听他不在家吃,心里忍住不快,过来替他把后领整好,顺手掸几下。其实哪里有灰,不过是无事找事,平白叫他多留一刻。南琴大他七岁,两人年纪差得本大,近年她越发现老态,竟不像姐姐,倒像妈了。顾松霖给她将事宜嘱咐明白,又道:“这一去,多则三月少则一月,我便接你们过去。家里诸多烦事都累你了,妈身子不好,你多辛苦。”
南琴淡淡一笑,怪他多余,“说这些话,何苦?你去办事,家里有我,放心。”
顾松霖与她夫妻数年,一向知道她是个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