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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闲散惯了。”
温怜也将杯里酒饮尽。
闻言,谢沉檠尴尬地皱皱眉,替自己和温怜又倒了酒。
“想必,桓姑娘已经将随军出征的消息告诉公子了吧。”
“随军出征?你同司马氏究竟逼了嬴儿什么?”
温怜立即瞪起眼睛。
“公子应该了解桓姑娘,谁又能真的逼迫得了她什么呢?时事如此,不过请公子放心,我定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桓姑娘的。”
他说着,端起酒杯,另一只手有意无意地撩开外衣露出腰间的夕雾玉佩。
对面的温怜本不屑与他的话,可瞧见他露出来的玉佩,瞬间愣住。
谢沉檠偏头尝着杯里的酒,嘴角悄悄弯起。
凛冬虽过,但荆州还是飘起了小雪,洋洋洒洒在荆州城的上空形成了巨大的白色屏障。
长亭冒着雪,带上几个小厮出入城中的绣坊商铺,为扶嬴准备婚礼用物。
今日,新雪初晴,阳光微醺,弄苒硬是将在屋里昏沉几日的扶嬴拉出来,乘上马车到郊外散心。
一阵颠簸,马车停在一处山脚下。
两人踏着节节青石向上攀去,石阶两旁的树枝挂着冰晶,在阳光里折射出七彩的光晕。
微风拂起扶嬴鬓角的碎发,她微微眨着眼,清眸流盼,不施粉黛的脸上泛起薄雾。
“姑娘,得了空您好好劝劝温怜公子吧,公子几日都没有好好进食,已经清瘦了好多。”
弄苒在一旁叹息道。
“他这几日,可在府里?”
“没有,不过公子最近都会来这边吹笛,这会儿,应该在了吧。”
闻言,她的眸光闪动。
踏上最后一节台阶,眼前来到一处开阔地界。
小径蜿蜒,林深迷蒙处淡淡紫衣,丰姿俊秀。
他将玉笛横在嘴边,气息流动,低沉婉转的乐声便随着耳边起伏的微风慢慢传来,如泣如诉。
扶嬴愣住,怔怔地望着那个手持长笛的男子,眼神悲戚。
“姑娘,去吧。”
弄苒轻声说着,退至一旁。
她就站在原地望着他,他的长发被露水打湿在阳光里闪着金色的光泽。
他也一样看见了她,放下笛子向她伸出手。
盯着那手,她犹豫着,却是始终没有凑近。
“你不该这样作践自己。”
她道。
他真的消瘦了,眼神疲惫,他本应是才气翩翩的当世笛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