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了好几圈。
林眠生不属于惊艳的类型，但细细打量过他，就会发现他的眉眼极其精致。
月牙白的皮肤，淡漠的眸子，衬着他身后窗外的夜色，莫名让人心痒。
一抹笑漾开，林眠生歪着头看千浅，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有毛病？”
“你没有么？”千浅拧眉，有些嫌弃。
“唔……”林眠生沉吟了一会，转开话题，“如果你已经有计划了，我会全力配合你推掉婚约。如果你没有，也不介意由我退婚，那我可以出面跟长辈们谈谈。”
千浅侧开视线，站在林眠生身边，看向窗外沉没在夜海里的万家灯火，问道：“既然这么痛快就同意退婚，说明这个婚约你也不是很情愿，那么当初为什么要答应？”
如果当初你不答应，也许莫永林就不会那么急着催她回来，也许……千浅垂下眼帘，眼底掩不住落寞。
“联姻会带给我很多好处。”
这个回答又简明又坦诚。好处……千浅笑，商人逐利，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
“那现在呢？退婚，你不是什么都得不到？”
林眠生眸光一顿，旋即又恢复如常，回答比刚才还简单。
“嗯。”
确实，他计划里的所有东西都需要重新打算，用更艰难的方法才能得到了。
两人陷入了沉默，良久，千浅看向林眠生。
“为什么？”
林眠生目光悠长，眼里带着笑意对上千浅的眸：“那天在机场，你不过马路是因为你看不懂那里的信号灯，是么？”
千浅脸一红，挪开视线：“你怎么知道？”
她过去住的小城市小得连机场都装不下，她飞到清城还需要先坐车到邻市，上飞机的时候她稀里糊涂地跟着人群走来走去，没注意是怎么过的马路。
到了清城机场，才发现机场前路口的信号灯比她在家乡的信号灯要复杂得多。
林眠生轻轻地说：“那个时间，其实你就那么走过去，也不会有车会撞到你的。”
千浅抿唇：“交通规则，什么时间都该遵守。”
“嗯，你说得对。像你这么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不多了……”林眠生笑着，好看的眉却轻轻蹩着，“所以，稀有的人要珍惜，清城这样的地方不适合留下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