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之类。曹万川到玉秀娘家跟舅爷学了半个月,学成归来了。玉秀正带着如龙在石榴树下玩耍,远远地就看见了曹万川,如龙,看你爸回来了,快喊爸。曹万川眼里的笑溢到了脸颊,抱起儿子架到脖颈上。如龙果然顺顺当当地喊了一声爸。曹万川绕着石榴树走了两圈,对如龙说,不错不错,你妈还真有能耐,才几天,让你把爹都忘了。
坐在床上,曹万川逗弄着如龙,断断续续地说,玉秀,这次再不能像上次照相那样了。玉秀拉过如龙,扶他走路,上次哪样了?曹万川说,这次不能单干了,我想好了,还是找个做木活的建筑队,一边跟他们干,一边自己也可以揽一些活,脱了哪一边,也有个缓和。玉秀抬起头瞥了他一眼,又低下头看如龙,既然你早就做好打算了,又来跟我说什么?曹万川在她腰上掐了一把,看来以后我得小心了,怎么什么都瞒不过老婆。玉秀撩开他的手,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瞒着我?哼!总有一天我会把你那点花花肠子翻出来!曹万川一把把她拉到怀里坐下,都什么时候的陈年旧事了,还记着?那晚是我不好,心里不知怎么乱糟糟的。玉秀从他怀抱里挣脱出来,老情人嫁了嘛,情有可原,该怪我不解风情才是。曹万川又把她拉到怀里,这说的是什么话,我要喜欢她,怎么会退了婚娶你?玉秀没再试图从曹万川怀里挣出来,撇了撇嘴说,谁知道你图什么?说不定是因为隔锅香,到手的瓜不甜。
玉秀怎么也想不到,半个月后,曹万川竟成了木工建筑队里二十多号人的师父。玉秀跟曹万川去了几次建筑队,里面多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见了玉秀,嘴上沾蜜,齐声喊她嫂子。有的虽未结婚,年龄却比自己大,玉秀应着嫂子,就有些勉强。去了一星期,玉秀不去了,说在家一面带孩子,一面编毯笆,多少也能挣几个钱补贴家用。玉秀坐在石榴树下,老远就听见曹万川的笑声,曹万川出现在面前时,却把她吓了一跳。玉秀指着他的腿,尖声叫唤,这是怎么了!暮色昏黄中,曹万川一瘸一拐地走近玉秀。曹万川不回答她,得意之情难以掩饰,说,今晚得庆祝一下,我当上建筑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