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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彻底明白了怎么回事儿,骤然笑出了声儿。
南镇海想要得到傅家这条大腿,但是又舍不得让南纯嫁给一个死人,所以才找上了其实只比南纯小一个月的她啊。
南镇海啊南镇海,我该怎么说你好呢?南安拍着桌子,就跟听到一天大的笑话一般,极尽嘲讽地看着南镇海:你说你从前起家靠的是我妈妈的名气和娘家的财力。在妈妈和外公外婆去世之后,你吞并了温家财产不说,现在又想靠卖女儿抱傅家的大腿。你这一辈子,难道就没有靠自己的时候?
南安毕竟跟南镇海一起生活了十八年,最是知道她这个爸爸的痛处在哪儿。
这会儿她一字一句,都是捡着最不中听的说,但南镇海脸色虽然不好看,却没有要反驳的意思。
安安,你怎么说都好。但是你想想,只要你能答应,今后你就自由了!
自由,多难得的两个字啊。
对于南安来说,这两个字她差点一辈子都摸不到了。
好啊,什么时候嫁?
就今天!
可以。
她没有丝毫犹豫地点了头,南镇海也生怕她反悔似的连忙找人为她偷偷办理了出院手续。
她坐在小黑屋里,看着南镇海兴奋的表情,埋在黑暗里的眼神逐渐冷下来,布满了狠戾。
她永远不会忘记,那天她十八岁。张林岚带着南纯找上门来,原本她忙着跟张林岚在客厅争辩,却听到了南纯的尖叫声。
等她冲进妈妈的房间时,看到的是动脉破裂倒在血泊中的妈妈,还有满脸惊恐的南镇海。
在这不见天日的精神病院呆了两年,她终于等到了出去的这一天。
只要能出去,她就有机会查明妈妈真正的死因。
等到那时,南镇海,我一定要让你给妈妈一个交代!
安安,咱们走吧,傅家人都在等着了。
南安从黑暗中站起身来,嘴角斜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走吧,别让他们久等了。
重新呼吸外面的空气并没有让南安有多开心,素色的脸蛋儿仍旧满是冷漠。
她在里面时无能为力,只能将自己的仇恨压制在妈妈教给她的戏曲里头。
如今随着重见天日,那些骨血里的仇恨和愤怒也随之复活。
车子一路向西,逐渐驶入了一座豪华的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