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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厂房,我坐在车里,在车里面看着这熟悉的地方。
我已经快二十个小时没有睡觉了。
好累。
“就是这里吗?”钊看着我问。
我点头:“你想做什么?”
他微微一笑:“帮你讨回工资。”
他笑的很好看,带着无限的自信。
我觉得他有那个能力帮我。
怎么说呢,就是一种感觉。
而且八十块可是我的劳动成果,说不要还是有点心疼的,就说了声好。
可能程钊,就是我人生中的贵人吧。
我和他还有王叔下了车,清晨的阳光照在我们身上,暖暖的很舒服。
“带路吧。”钊对我说。
我嗯一声,带着他们两人进了厂房。
现在是白天,我清楚的看清了厂房的真面目。
机器还是“轰轰”的响。
人数似乎比昨晚多了一点。
不少员工看着我们,但也没说什么。
因为他们只是员工,拿老板钱,替老板工作。
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在他们的目光下我和程钊两人往办公室走去。
没有人阻拦我们,我们很快就来到了办公室门口。
我心跳的有点快,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
钊的嘴角翘起:“不用害怕,有我呢。”
我看着他,再次起了崇拜之心。
难以抑制。
和当初崇拜猴子一样。
如果我也能做到他们两人那样多好......
他打开了办公室的门,里面的人都看了过来。
甚至有几个花痴的女人看着钊,紧盯着钊不放。
他明明和我同年,却比我高,也比我帅,比我厉害。
和他比起来我好没用。
我有些自卑......
“是哪个人?”钊看了所有人一眼后问我。
“等等。”我走前两步,扫了办公室所有人一眼。
找到了!
那个女人!
她的注意力不在我身上,全在钊身上。
男人喜欢看美女,女人也一样喜欢看帅哥。
我伸出手指着那女人:“是她。”
那女人见我指着她,这时才将注意力放到我身上,皱着眉打量了我好久才认出我。
“原来是你。”她嗤笑:“怎么?带着个帅哥来报仇了?”
我不理会那女人。
注意力全放在钊身上。
我也只能靠他了。
钊走前一步,看着那女人。
“你们好像是通过非正规手段进行招聘才招到我朋友的吧。”钊突然开口紧接着说:“明知对方在未满十六岁的情况下仍然用人,无论你们有什么理由都已经触犯了未成年人保护法,何况还是在我朋友的监护人未同意的情况下。”
听钊说的这些,我有些恍然明白了。
虽然我不懂什么法律,不过听他所说的这些,我也明白了一些大致的内容。
我现在也不能打扰钊,只能压住自己的好奇心静静的听着。
那女人神色有些慌了,不止她一人,其他人也是一样。
他们厂的确是和一个男人达成了协议,在法律不允许的情况下招收人,包括未成年人。
其中一个戴眼镜的男人开口了:“先生,请你不要乱说话。你说我们招收未成年人你有证据吗?现在什么事都要讲证据。”
听到这句话我忍不住笑了,钊才十四岁,他居然叫钊为先生。
钊见我笑了他也笑了,看着我:“怎么了?”
我摇头说没,让他继续说。
他对着眼镜男人轻笑,拍了拍我肩:“证据的话不就在这吗?”
紧接着说:“而且还有证人,你们要不要?”
这话一出眼镜男就怕了,他根本就不知道厂里有没有招收未成年人。
因为这些事不关他管。
这话也让我懵了,哪里来的证人?
冰仔肯定是会帮我的,但我之前没要他的电话,找不到他啊。
难道是要等晚上?
眼镜男看向那女人,眨眼示意女人开口,他不管这事了。
但是那女人早就吓傻了,她哪里想到当初自己的一下冲动会酿成大祸。
当初因为自己太困了,头脑迷糊糊的。
见我又是个小孩子以为好欺负就做出了当初的事。
现在她后悔死了,如果之前自己给了八十块就根本不会发生这种事。
但后悔也没用了。
本来她是没有事的,我原本也打算就这么算了的。
结果我遇上了钊,结果他还这么帮我。
是我倒霉,还是她倒霉我就不知道了。
倒是钊热情过头了,我反而害怕他。
女人站起,打了个趔趄的走到我们面前求我们,求这事就这么算了。
如果因为她导致厂受到劳动监督部门的处罚的话她肯定会给开除!
然后她掏出了好多张一百块。
我眼睛都亮了,那是多少钱啊!
“贿赂我?”钊没有接过,轻笑说:“贿赂也是犯罪哦。”
女人都急哭了,她的同事们上前安慰,也求我们算了。
女人哭得很可怜,看上去很惨。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我不会怜悯她。
钊笑了起来:“五千块!少一块我都举报你们。”
我惊呆了,没想到钊会这样做!
看向女人,明明被坑钱却反而笑了起来。
办公室的人凑齐了五千块交到了钊手中。
我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这时王叔训斥说:“少爷,你再这样调皮我就告诉老爷了。”
钊一听就怕了:“别别别,别告诉老爸!”
他立马将钱还了回去,抽出八十块递给我:“诺,你的工资。”
看着八十块,我的工资就这么要回来了?
我接过八十块,还是愣愣的。
女人她们拿回了钱,笑的更开心了。
一直在说着谢谢。
钊没有理她们,看着我问还有没有事,我说没了。
“那就走吧。”他拍了下我后背。
我本身就累的要死,这身体根本用不上一点力气,差点被他一拍就倒在地上。
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抱歉。
“没事。”我摇摇头紧接着说:“程钊,不,钊你好厉害。”
这是我发自内心的真实想法。
他听了嘿嘿傻笑。
这眼神,这气势,和刚才完全不一样。
“是吗?”他说。
“是的。”我说。
出了厂房,上车后钊问我要去哪,我说我家的地址王叔也不知道在哪。
然后只能开回了原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