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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色一暗,旋地又明媚起来。他撩起地上的被子,揉成一团顺手就丢在床上,转身又拉着她在梳镜前坐好。孟怀仙还没来得及张口询问,丫鬟已经端了水进门了。
“公子,少夫人。”那丫鬟生得小巧,胆子也小,放下盆水就灰溜溜地退出了门,临走时看了床上皱巴巴的被子,脸红得跟什么似的。
孟怀仙瞅着她怯懦的背影,不觉喃喃地道:“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啊,我好说是纳兰府的少夫人,身边总不能连个丫鬟也没有吧,要是给邝家的人看见,还不成了笑话?”
纳兰珏就着她的手净了脸,才睁眼道:“这可要怪你自己,当初让为夫抢亲,可以没叫抢一个两个丫鬟,这纳兰府里的丫鬟不好使唤,我看还是算了,免得有人看见你我做假夫妻,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地上,除非……”他语声一顿。
“除非什么?”孟怀仙眼睛一亮,却见纳兰珏尖尖的鼻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脸边,灼热的鼻息吹得她脸颊一红,明若朝霞。
“除非……你我有名有实。”纳兰珏谑笑着去摸她的手,却被她闪躲开去。
“不是要回门吗?相公都准备了什么,让妾身看看。”她装作若无其事地拧过身子,麻利地梳好头,又将首饰一一配上,再转过脸,却碰见两道深邃如寒潭的目光。
她猝然一惊,却见纳兰珏若有所思地叹了口气。
“为夫收回那天对你说的那些话,你我既有契约在先,又结连理在后,不论真假,我都不该那样说你。看得出,我爷爷他很喜欢你。”
“相公这又是说哪里的话?妻为夫纲,服侍尊长,都这本都是为人妇的份内事,与妾身有怨的并不是相公你,妾身做的这些,也都是应该的,实在不劳记挂。”孟怀仙这话说的倒不是虚情假意的敷衍,她是个实心眼的人,算得上是恩怨分明。纳兰珏对她没存介蒂,可见是好相予的,就这样一个明理通达的相公放在跟前,她还能奢求什么?莫说是他对她以礼就待,就算是他好色忘义,视她若蔽履,她也不该有怨言,这一切都是孟怀仙应得的。
她从下定决心的第一天起,就没把那些清浊毁誉放在眼里。
纳兰珏笑意渐深:“好一个不劳记挂,既然你